这两座酒楼日进斗金,每日产生的利润不计其数,这也更加彰显了赵府的财大气粗。
长生楼规矩森严,凡是进入此楼用膳者都需要提前三日预约,此外还有官兵把手,幕后的老板更是赵诚信本人,所以无人敢打长生楼的主意。
但是长乐楼不同,长乐楼本身所处之地就是平头百姓居多的城东,掌柜的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况且来此处用膳的都是些无权无势的人,打劫此处也不用担心惹上庙堂的大佛。
长乐将袖子放下,望着门外的雨水继续说道:“这些年许多人来找过我,蛮横的善柔的共利的什么都有,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分到长乐楼的一份羹。”
赵悦涵望着她藏在袖子下的手臂,怜惜的望着那与年龄不符的脸庞。
“那爹爹呢,爹爹没有派人来帮过你吗?”
长乐摇摇头,指着那名正在打扫的小二:“并不是,老爷虽然不怎么过问细杂碎事,但是还是派人来照看一下的。”
店小二似是察觉到两处目光,抬起头憨憨笑了一声,更卖力的干了起来。
赵悦涵眯了眯眼,“这是爹爹派来洗碗筷的?”
“并不是,”长乐连忙挥挥手,“小姐,别看此人长相颇憨,但是论记账可没谁比得过他。凡是来过长乐楼的客人他都能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相貌与喜好,每次不用客人说,酒菜便已经端上桌,从来没有过客人投诉他。”
“若是有些客人想要赊账,他也不会记录在账本上,只需要看那客人一眼,下次一来,便追着他的屁股要账。”
赵悦涵微微点头:“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小姐好文采!”
“少来!我可不吃你这马屁。”
被戳破拍马屁的长乐咧嘴笑了笑,眼睛瞟到了躲在赵悦涵身后的长欢。
“长欢,这么久没见到姐姐了,不想跟姐姐打个招呼吗?”
听闻此言的赵悦涵挪了一下身子,将长欢露了出来。
见长欢没有回应,又拍了拍手,一眨眼,手上就多了一串冰糖葫芦:“长欢不喜欢姐姐了,看来以后这冰糖葫芦要姐姐一个人吃了,算了,还是把它扔了吧,反正我也不爱吃!”
长乐作势要把手中的糖葫芦扔到街上,吓得长欢急忙跑过来抱住她的长腰,阻止下一步动作。
长乐笑了笑,将那摇摇欲坠的糖葫芦握紧了些:“姐姐就知道,长欢还是喜欢姐姐的,不过这糖葫芦就只能分你一半了,算做你不跟我打招呼的惩罚!”
长欢略带哭腔的嗯了一声,从长乐手中接过了只剩下一半的糖葫芦,“长欢还是喜欢姐姐的,一直都是!”
“哎呦我的小美人,这是怎么了?”见到长欢眼角泛红,长乐将她抱入怀里,用那双大手为她擦拭掉眼角的泪花,扬了扬拳头,“说,谁欺负我家长欢了,姐姐必定把她打的满地找牙!”
听到此言的长欢全身一抖,向赵悦涵那里瞥了一眼,飞快的收回了目光。
“没,没事!”
长乐收起了刚刚详怒的表情,哼哼的笑了起来。本就细小的眼睛经过这么一笑,只剩下一道缝清晰可见,小麦色的肌肤更添上了一股乡野气息。
“看来是犯错受罚了,这姐姐也帮不了你,不过你要是觉得委屈,姐姐今晚就偷偷溜进小姐的闺房,狠狠地揍她一顿!”
长欢慌乱的摇摇头,“不行!长欢犯错就应该受罚的,姐姐不要去打小姐,不要!”
长乐抿了抿嘴,将她的头靠在了自己怀里,“知错就改便是好孩子,改日姐姐请你吃一整串冰糖葫芦!”
“姐姐!”长欢吸了一下鼻涕,趴在长乐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要说不委屈那是假的,长欢尚且年幼,比那刚过及笄之年的的女子还要小上两岁,吃了痛之后首要反应则是委屈了,不过记性还是会长的,同样的错误可不能犯两次。
“好了。”长乐摸着长欢的头,“别哭了,你瞧你都把脸哭花了,以后哪有人要你啊!”
长欢红着鼻子,细细说道:“没人要我,我就嫁给小姐!”
“你呀你,真不知道你是帮谁呢!行了,你要是在哭下去,我这衣服上可都是你的鼻涕了。”
长欢一愣,用手在鼻尖胡乱一抹。
“姐姐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