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楼前,迎来了两位身穿黑衣的宾客。
店小二丢掉抹布,快步走上前去:“两位客官,本店今日不接待客人,请公子见谅!”
那为首的客人笑着摇摇头,“外面雨大,我们就想来避避雨,雨一停,我们就离去,绝不耽误贵楼半步。”
“这...”店小二一阵为难,“掌柜的吩咐过,今日酒楼不接待任何宾客,还请公子见谅!”
为首的客人还是如沐春风的笑着:“外面的雨实在是大了些,这样,”客人作势从怀着摸出几两碎银,“出门急,没带多少,还请在通融通融!”
店小二连忙推辞,态度坚定的拒绝:“规矩是掌柜立的,我等打杂之辈不敢违命行事,请公子不要为难我。”
另一位客人按耐不住,抽出腰中利剑,小二只觉得眼前一亮,下一秒白晃晃的剑刃就以横在脖颈处。
“你这小二怎么磨磨唧唧?我家殿下自降身份的与你说这么多,你竟然还是如此不知好歹,屡次拒绝殿下好意,我看你是想造反!”
店小二吓得腿都软了下来,扑通一声的跪坐在地上,仰着脖子求情,双目泪花早已泛滥,身子禁不住的颤抖起来。
“小...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该如此顶撞殿下,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持剑人冷哼一声,手中力道微微加重,小二的脖颈上瞬间留下几道醒目的血痕。
为首的客人详怒道:“小黄,将剑放下,你这样成何体统!”
持剑人眼漏不屑,将剑上残留的鲜血用雨水冲洗干净方才回匣。
整个长安城里能称殿下的也只有居住在皇宫的顾姓天家了,除此之外谁人敢在长安称殿下?
这长乐楼一年都见不到几个达官显贵,今日突然多出两位皇家子弟,这让小二如何能站得稳?
赵悦涵等人距离此处并不遥远,所以两人到来之际便已察觉。见那人竟敢拔剑伤人,赵悦涵再也坐不住这板凳,挺身而出。
她快步走到门前,一个箭步挡在小二身前。“尔等是何人,好生狂妄!竟然敢在长安城内行凶!”
那持剑人头一歪,满脸郁闷:这姑娘是傻点不成?刚刚他那么大声的称呼殿下,这姑娘都听不见?
赵悦涵怎会不知眼前人乃是皇室中人,可是那又如何,就算是当朝天子来了也要给赵诚信一个薄面,区区皇子算什么,更何况他们失礼在先!
长乐与长欢也跑了出来,长欢贴紧赵悦涵的身体,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娇弱,长乐则又挡在了赵悦涵身前,一时双方开始对峙起来。
为首的客人脸含笑容,对众人抱了抱拳:“在下乃是当朝六皇子--顾黎是也,此次本想城内游耍,怎料忽逢这大雨,万般无奈,才在贵楼逗留一二。”
长乐率先动容:“殿下可是前几日才归京的六皇子?”
客人点头,长乐脸色略显不自然,挣扎良久,身形一撇,“殿下能光临长乐楼是我的荣幸,让本楼蓬荜生辉,殿下请进,本楼必好酒好菜伺候殿下!”
为首的客人嘴角愈加分开,抱拳致谢。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赵悦涵,哼哼,此前的糖豆之仇尚未报,这楼本王进定了!
刚一只脚踏入长乐楼,耳边传来了一道极不和蔼的声音。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