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赵悦涵便早早起床,路过庭院时与老爹对视一眼,赵诚信只是淡淡一撇,朝于伯挥了挥手,后者点头离去。
赵悦涵也没有多说什么,她明白老爹又让于伯去暗中保护监视自己了,对此也没有多说什么。
清晨的春日有种奶香味,想必是小贩们早早的出摊卖早点,赵悦涵闻寻过去,点了二两包子与一袋热豆浆,悠哉悠哉的朝城门走去。
今日赵悦涵起了个大早,见长欢还睡得正香,也不忍心将她唤醒,索性自己出门。
早餐落肚,也正好走到了城门处。将手书交于卫兵检查,确认无误后便大步迈出城门。
长安繁华,这才清晨,便有无数的市民等候在门外,一一排队例行检查。来者形态各异,天南海北的人都聚集在此,有的是来走亲,有的则是来做生意,熙熙攘攘的挤在大门前叫喝。
赵悦涵挤出人群,往城西撇了撇,哪里有半个身影,空空如也。
内心稍作叹息,安慰着或许是自己来早了,赵悦涵慢步走到约定的位置,无聊的拔着地上的杂草,等候红衣男子的到来。
城外的人越来越少,太阳光的刺激也一刻比一刻毒辣,赵悦涵微微皱眉,拿手挡住额头,眯眼朝城门处望去,原先应该早早出现在此的红衣男子此刻却丝毫不见踪影。
瞧瞧城门旁的日晷,分明早已过了约定的时间,赵悦涵内心不悦,被放鸽子换成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就算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赵悦涵一跺脚,将手书从袖中掏出,准备回城教训那个家伙。
正当她要移步时,赵悦涵依稀见着城门打开,一道熟悉而又令她心生厌恶的身影从城中踏出。
红衣男子在重度迟到后还是“如约”的来到此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看见赵悦涵后轻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赵悦涵气不打一处来,一拳打了过去以来泄愤自己心中的怨气。
红衣男子只是轻描淡写的用手挡住了她的拳头,随后紧紧握住,赵悦涵打又打不着,退又退不走,只好一咬牙,另一只手也作势准备打去,只求别双拳都被擒住,那样自己可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红衣男子似乎并不想与她纠缠,胳膊一发力,赵悦涵就被推到在地,吃痛的揉着屁股。
赵悦涵狠狠瞪了他一眼,而红衣男子冷哼一声,缓缓开口:“出事了。”
“嗯?”心有怨气的赵悦涵被这冷不丁的一句话打乱了思绪,就这么坐在地上发愣。
红衣男子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和田玉一案查完了,礼部尚书是罪犯!”
“礼部尚书?”赵悦涵疑惑问道。
红衣男子点了点头,“不过礼部尚书没有认罪,而现在又缺少证据,所以被关押到地牢,等待案件水落石出再判罪。”
“案子不是咱们两个接手的吗,你昨晚还去查案了?”
“没。”红衣男子摇头:“陛下查的。”
“一夜就查出来了?”
红衣男子目光凌厉:“陛下可比谁都着急和田玉的下落!”
赵悦涵沉默,习惯性的啃着手指头:“你觉得礼部尚书会是窃贼?”
红衣男子眯了眯眼。
“他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