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继续说道:“我们得抓紧时间查案,争取在陛下问罪前查出结果。”
他望了眼城墙,四处看了看:“长安大门共有十六门,其中有八门是普通百姓可以过的,盗贼如若将和田玉窃走,那么他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潜伏在城里,等待风浪平息后再卷着和田玉逃跑。二是...”
赵悦涵接话:“二是在失窃之前就携带和田玉逃出长安!”
红衣男子点头,指了指城门:“南二门与西二门归你,剩余四门归我,日落前查出三日内出城所有人员踪迹。”
赵悦涵点头,而红衣男主似是不放心,又开口讲道:“现在已经正午,离日落不过三个时辰,速度必须要快,如果谁不服从你的命令,将手书拿与他看,他自会收敛。”
春风拂过,红衣男子鬓角的碎发飘动起来,将他脸上的表情遮掩的若隐若现。
赵悦涵看他表情严肃,知道此事对他来说非同小可,或许是为了救礼部尚书,或许是为了结案后的嘉奖,不过这些她都不管,她只知道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好,这就够了。
二人分离,赵悦涵率先来到南二门处。
南门人少,查阅起来也不麻烦,只用了一个时辰便将三日内所有出城名额都记录下来。
过程很是顺利,出示手书后卫兵就对她毕恭毕敬,丝毫没有平日对待百姓那般高高在上的傲气。
其次是西二门,长安八门中就数西门与南门人流量最少,红衣男子倒也贴心,将轻快的活交于她,自己去查询人流量多的东四门。
可是今日的西门却格外热闹,门前人山人海,前方也没有往常的秩序,都乱作一锅粥,大大咧咧的对骂声从城门处传来。
赵悦涵深知西门出了大事,眉头微蹙,快步走了过去。
好不容易挤过人群,身上华贵的衣裳都被搓揉的不像样子,而骂声依旧不停,一句比一句难听。
赵悦涵心里积压的火气瞬间提了上来,大步插到两人中间,将袖中手书掏出,展开给卫兵查看。
随后又面向挤在一堆的百姓,将手书高高举起,嘴里大喝道:“陛下手书,吾等奉陛下旨意,前来查询重要案件,凡阻拦者,杀无赦!”
一语即出,吵闹的百姓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的共同向后退了几步,年幼的孩童甚至被挤倒在地,娘亲奋不顾身的护着孩童,不让他们受到伤害,而自己却挨了好几脚。
一众百姓对此视而不见,没人会在意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童已经他们娘亲的生死,他们只知道眼前的妙龄少女手中攥有陛下手书,一个不慎就会脑袋跟脖子分家。
在如此积压沉怨的长安,人们反而丢失了最基本的原则。他们的眼中只有自己,只知道利益至上,不过赵悦涵也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对此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就是长安,一个表面繁华,背后却是人吃人的时代。人命如草芥,百姓尚且如此,更何况官员?
只好心只能哀叹,手中的手书高举,在城门前,手书就是权利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