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丫呢，那些五岁的孩子，他们去哪里了？”

钱大贾终于忍不住问到。

士兵的神色暗淡下来，钱大贾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寸寸的变的冰冷起来。

“他们啊，长大了就变成了我们。”

“什么？”

“据说我们边城军都是由这样一群孩子成长来的，我们在小的时候就被放进了军营，在军营里成长，在军营里生活。忘却之前的一切，成为这座城堡的守卫者。我也只是听说，毕竟我早已没有废土生活的记忆了，孩子们至少过的像个人样，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便转身走了。

布依感到方响的手冰凉，不由得有些担心。一行人被带进了简陋的居所，负责的摆了摆手：

“你们有两天熟悉环境，之后就的干活，这一片干的都是体力活，只是累了点，比起那几个地方，要好多了。男女老少都一样没有差别区分，每天的工作不完成，饭就没得吃。这是在这里确实可以活很长时间，年龄小的话甚至能够活到七八十，当然，是身体未受到环境所影响的情况下。

如果觉得待不下去了，有两个选择，一是自杀，一了百了，二是参加之前所说的象棋游戏，获胜的拥有两个月的城堡公民权，可以在地面上生活。象棋游戏正常情况下狂欢节的第二天开启，有直播的，明天你们可以看看，之后再决定参不参加吧。”

负责人耸耸肩：

“祝你们好运。”

方响和布依找了间紧挨着的房间住下，其余人也都依次选择了房间，房间虽然简陋了点，但对于常年生活在废土上的人来说也不是不能忍受，方响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口琴，包袱行李都不给带入，但是一些随身小物件排查的没有那么严，只要不是武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抚摸着银色的口琴，余光突然注意到手上蓝色的手环，那是那个拥有小鹿般灵气的女孩带在他身上的吧，正想着，布依推门走了进来。

“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抒发情感。”

“我明白，明天我会整理好自己的。”

“我知道这很难，但是方响，你也应该知道东京城少主的力量有多么巨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家伙明天可能出现在象棋场上空，他是下棋的人，希望你见到他时能够控制住情绪。”

“如果他发现了我怎么办？”

“他不会注意的，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在他眼里，所有乡下人都一个样，他杀人根本就不会去看那人的样子。”

“连被他记住都不配吗？”

“嗯，因为他是个魔鬼。”

“我们要去玩那个游戏吗？”

“不，玩游戏的只有两个人，看游戏的有很多，我们参赛的只是被玩棋子。”

夜晚不再有繁星，窗外微凉的光打在方响的脸上，布依坐在黑暗里与他讲解象棋的玩法，他的眼底透漏着迷茫。

“难道我们真的生来卑贱吗？”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连布依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