镍价在16万开始高位震荡,齐林给总部领导交了分析:本次镍价上涨最高位将在18-20万达到最高峰,接下来是断崖式下跌到6-7万,然后进入漫漫熊市。
然而瞿永明们不以为然。认为即使达到18万开始下跌也是逐步的不是断崖的。继续进行镍资源的开拓。
“我们已经快连续盈利两年了。如果连续盈利三年,我们就可以申请上市了。”瞿永明在振兴公司高层领导会议上,说出了雄伟规划。
看着满满的利润,瞿永明心里直想骂娘。“真不过日子。这样报利润,明年公司的考核力度加大,生产销售任务不知道要加重多少!”
“瞿助理,找我什么事?”张经理看着瞿永明黑着一块脸看着他,小心地问道。“你明年想干多少个亿?”瞿永明绕着话的问张帆。“最多5个亿。”张帆没反应过来,一根直肠通大脑地说。“我看你是想干10个亿,一万吨吧?”瞿永明冷笑着说说。“干,干不了那么多。”张帆听到了弦外之音。“干不了你不会藏着点利润!”瞿永明一声吼。“哦,知道了,知道了。”张帆一边回复,一边赶紧转身出门,找财务协商去了。
“老瞿,我们不同意你的做法。”王国庆和陈丽萍一起来到瞿永明办公室。严肃地对瞿永明说。“你们知道,如果利润报多了,公司考核会加码的。”瞿永明知道他们两个不同意的是什么。“再怎么也不能做账外藏利润的事,这个是违反财经纪律的。”身为党委书记的陈丽萍说道。“我知道,不过,我这不是用于个人或者小集体,仍然是振兴公司的资金,只是另外收存而已。”瞿永明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得如实跟公司交底,不能私藏利润。公司知道了我们私藏利润公处分我们的。”王国庆担心地说。“这不是私藏嘛,你们不都知道了?再说,如果不是这段时间镍好卖,有了点工程和投资收益,振兴公司会有那么好的业绩?我们有利润时要为日子难过时做点打算。”瞿永明不耐烦地解释道。看看与瞿永明不好沟通,两人只好出了他的办公室。“我们劝不下他来,但愿以后别出事,他也别再这样整了。”陈丽萍对王国庆说。“我知道他的性格,他还会继续做的。我们只能找机会下船了。”王国庆无奈地说。
瞿永明家中。
安娥:“他爹,我看过你们公司的报表,你们镍公司效益那么好,总部也批给你们振兴公司那么多的工程做,你们的报表居然才是个持平,你们是不是私藏利润了?”“哪来的利润藏,振兴公司那么多人和子公司分公司,合并起来就是那个样子了。”瞿永明不耐烦地说。“你不能藏利润呀,公司财务制度和财经纪律不允许的。你老革命了,不要犯这低级错误。那天我到审计部去,就听那些小婆娘们在议论你们有小金库的事,只是看到我来了就全部不吭声了。”安娥担心地说。“知道了,你别一天居民老奶奶地瞎嚼些。不该你管的事你就不要管。”瞿永明心烦地训斥安娥。“我是总部财务人员,怎么不该我管,我是好心提醒你。为这样的事丢了乌纱是小事,受处分不值。”安娥很担心地再次提醒道。“振兴公司就在总部眼皮子下面。我如果没有点私房钱,逢年过节,怎么打点政府部门那些衙门?怎么打点你们总部的那些老爷们?你别瞎咒我就行。”瞿永明粗声粗气地打断了安娥的话。
“齐林,我们已经有17个镍矿权了。”电话里,瞿永明兴奋地对齐林讲。“而且,镍价已经奔18万了。”瞿永明接着说。“小心呀!镍价已经在18万收窄,高位震荡一段时间了。现在是收缩战线的时候。”齐林很担心地说道。“我赌到20万。我已经叫张帆暂时不要卖,压到20万再抛。”瞿永明电话里的回复,让齐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没听说过那个童话吗?‘打渔哥哥心别厚,得一扣斩一扣。’”齐林焦急地说。那个童话是南当民间传说。说的是一个渔民在异龙海里面,捞到了一只系着金链子的乌龟,渔民拉住链子往上拖乌龟,想连乌龟一起拖上船。飞着的小鸟在一边着急地喊渔民不要贪心,赶紧斩断金链子。可是渔民不听还想继续拉,结果乌龟往水下沉,不但把所有的金链子扯下海里,还差点扯翻了渔船。结果渔民什么也没有得到。“没事,即使价格下来也是缓慢的。”瞿永明说完,挂断了手机。齐林感到情况严重,直接拨通了万总的电话。“永明哪,齐林说镍价已经高位震荡多天了。我们是不是胆子小一点,抛了所有的库存呀。”万总的电话,让瞿永明心里烦透了这个老姑娘齐林。“妈的,居然告御状。”瞿永明赶紧向万总解释道:“放心万总。价格肯定要到20万的。跌下来也不会断崖,应是个缓慢的过程,齐林她过分小心了。”听了瞿启明的话,万总也吃不准。他也不太想过分干涉下级指挥员的决策。“哦。那你们注意观察,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赶紧抛了。”万总说道。“好的万总。”挂断了万总的电话。瞿永明又打通了杨老板的电话:“杨老板,我们一起去印尼的机票订好了吗?”“订好了。”杨老板回复。“镍价还在飚升,我们要赶紧的把在印尼的镍矿运回来。”瞿永明有点担心海外的那块。他想,如果镍价再涨,海外的资源可能会让当地政府终止矿产资源外运,到时麻烦就大了。“知道了,我会催他们了。”杨老板回复道。
“瞿助理,镍价开始跳水了,我们的没来得及卖出去。20万的价格仅成交了1吨,然后就大跳水了。我们的都压在仓库里了。”远在印尼的瞿永明听到了张帆带着哭音的话。“别慌,会反弹上来的。”瞿永明镇静地说。“那我们怎么办?”张帆的话音里带有一种崩溃的感觉。“不到20万不卖。”瞿永明自信地说道。“好嘛。”张帆挂断了电话。“我们怎么办?”站在瞿永明一旁的杨老板,听到了镍价跳水的消息。焦急地问。印尼的矿也因政府不给外运,卡在了海关。杨老板和瞿永明正在与海关协商。
“很遗憾,我们政府已经禁止矿石外运。”“看来我们只能先回去了。”听完翻译的话,瞿永明无奈地对杨老板说。“哦,我的一个亿……”杨老板绝望地说。
虽然甘江公司的镍在15万时成功全部抛光,但镍价短暂止跌后继续下探,回到了6元时代。甘江公司只好宣布停厂,解聘劳务派遣工,无限期放假。杨老板的17个红土镍矿矿权,真正有资源的基本没有,都是圈了些空地。杨老板只能宣布破产。
祸不单行。武进兴贸矿经过了两年的钻井勘探,也没有找到矿。振兴公司以当初有不见矿仅付一半款的口头协议为由,仅付了小杨老板4千万的收购款,小杨老板多次催收余款未果,扬言要状把振兴公司告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