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后来我们回去的时候,他给了我们一株灵草,说是以备不时之需,果然回去后镇上就染了瘟疫。”
那个时候医药堂的先生们,已经将疫情稳定住了,可后来来了一个医师,他看到江家小姐后便开出了一张方子。
那张方子上有一味药,名叫“白七血”。
他说所谓“白七血”,就是至情至性之人心尖儿上的七滴血。
江老爷一听便惊了,因为他知道那七滴血,代表着谁。
珑儿问道:“谁?”
白嫋嫋道:“江家的噬师,名叫‘江城’,除了他,桃花镇找不出第二个至情至性的人,那个噬师就是冲着他来的,因为只有他才知道,江家的‘鬼面具’在哪儿。”
她说着关上了石门,珑儿也跟着她一同出去,问道:“那后来呢?”
她道:“江老爷迟迟没有配那副药,可是江小姐的病却比原来更严重了,然而这时又瘟疫复发了,椿天拿着凌渊给的那株灵草治好了瘟疫,却被江老爷给盯上了。”
她说着又顿了顿,道:“是我的错,轻信了江老爷。”
江老爷迟迟不配药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不敢动家里的噬师,而江城那个时候,也不在桃花镇。
白嫋嫋道:“那个时候的我,一直想帮椿天脱离受制于人的境地,于是利用了江老爷求药心切的心,去了江家。我告诉江老爷,只要他还了椿天自由,我就能治好江小姐。”
珑儿道:“你真的有办法治江小姐?”
白嫋嫋道:“我第一次见她,就知道她身上有宿主,可我不知道那是红脸。”
珑儿道:“所以,即使你不知道宿主是什么,你都愿意把它寄宿在自己身上?”
她点点头,“只要能帮椿天,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珑儿问道:“为什么?”
白嫋嫋道:“因为我爱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的,也许是他坐在乱麻草前的那天,也许是他偷偷为别人治病的那天,也许是他说自己有多热爱这个世界的那天,也许是他为了我丢掉性命的那天。”
那天江老爷原本是答应了她的,怀着死马就当活马医的心态,待她走后,下边儿的人说她好像是跟着椿天的那个女人。
江老爷一听来了兴趣,他也明着暗着查过白嫋嫋的身份,但是都一无所获,他们怀疑白嫋嫋也许不是人。
于是他在白嫋嫋的裙摆上丢了一根红线,只要一路跟着她,就能知道她住在哪儿了。
他们在山里找了好些时候,最后才在桃花岭上找到了那根红线。
下边的人道:“老爷,这不是树仙吗?”
江老爷摸了摸胡子,“原来那女娃子竟是树仙所化,难怪那贱种才采来什么灵草。”
下边儿的人又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江老爷道:“刨回家,没想到那个贱种还能得树仙庇佑,怪不得平日里对着我趾高气扬的。”
正说着便有人拿来了铲子,江老爷骂道:“你们都给我小心一些,别伤了我的树仙,既然树仙答应了给小女治病,就得好好把它刨回去供着。”
底下的人应声,果然轻轻将它刨了起来,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