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接下来的几天若夏整日都在苦思那位孔师傅究竟是何人,有一瞬间她怀疑孔昭就是自己的师父,如果说王初九不懂武功分辨不清剑招的区别,可长相相似这点也值得让她怀疑,毕竟她也曾跟师父开过玩笑。
“我这几年长得倒有些像师父了。”
“是吗?哪里像?”
“鼻子咯,我们的鼻梁都笔直挺立,鼻头也都圆圆的;还有嘴巴的形状也很相似。”
可...以师父的个性又怎会屈就在侯府做人家的马前卒?没理由的,尽管她从来没过问过师父的身份,但她自认为还是挺了解他的,再说师父跟自己一样也姓夏,又怎会是孔昭呢?
哎,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
“他们准备放了黎虎,你不出去看看?”厉芸衫在屋外看着若夏愁眉不展地坐在桌前。
“不去了,外面太晒。”
“你都不知道那黎虎被陆祎祺折磨的多惨,以后肯定不敢再作怪了。”厉芸衫爽朗的笑声成功引起了若夏的注意。
“咦,你好像又是在夸他?你跟他不是一直水火不容的吗?”若夏起身走近她,掩饰不住满脸的坏笑。
“有吗?我...他除了医术了的之外,我看不出他还有什么值得我夸的。”
“他熬的粥也不错,而且家境殷实。”
“他熬过粥给你喝?”厉芸衫神色有了些变化,“不过跟他相处
起来也觉得他跟一般的富家公子哥不同。”
“当然不同,他自幼就跟着孙神医一起生活...咦,你这表情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若夏只是想逗一下她,没想到她耳朵瞬间变得绯红,该不会自己猜中了吧?
“芸衫,你真的...喜欢陆祎祺?”
“我好歹也是远近闻名的镖师,怎会喜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厉芸衫有些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
“哦?是吗?”若夏见状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她绕到厉芸衫身前挽着她的手臂,“走,我们去看热闹。”
“你刚刚才说外面太晒......”
“陆祎祺难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威风一次,当然得去瞧瞧。”
两人来到村口时,陆祎祺正在帮黎虎松绑,一边还叮嘱他千万不可在作恶,自己可是在他体内留有银针,但凡动了邪念,那银针就会刺得他肠穿肚烂,无药可医。
“这么毒?”若夏听都没听说过还有这种东西。
“是祎祺吓唬他的。”徐晔低声在她耳畔说,“我以为你不会出来看他耍宝。”
“原本是不来的,喏,你看......”若夏指了指身旁的厉芸衫,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陆祎祺,眼里尽是藏不住的温柔,这种眼神可能连她自己都没见过吧?
若夏很好奇,陆祎祺到底做了什么才让淡漠冷酷的厉芸衫露出这样的眼神?二人之间肯定发了许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不过现在他们能“和平相处”已经实在难得了。
送走黎虎后的第二天,几人也离开了和县前往昌县。
由于之前耽误了四五日,他们达到昌县后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朝着望州的方向赶路,再走了两日终于到兴县。
连日赶路,若夏有些体力不支,白日里还好一到了夜里寒气就会上涌,除了陆祎祺给的药丸,她还需服下两粒玉血丸才能压制住,为了不让徐晔担心她恳求厉芸衫千万不要告诉他。
“过了兴县再往北走几十里就是望州境内了,我们在此休整两日再走吧。”待马车在客栈前停稳,厉芸衫跳下车对众人说。
“也好,本少爷也好久没吃顿好的了。”陆祎祺也跟着跳下车,并吩咐阿竹去打点车马。
“这里的叫花鸡和四喜圆子不错。”
“试试才知道。”
“哼,保证你吃过翻陈味。”
二人说着并排迈进客栈大门,留下若夏和徐晔站在原地。
“你觉不觉得他们有些奇怪?虽然也时常斗嘴,但已完全没有了戾气?”徐晔再钝也能觉擦到二人的变化。
“更像是耍花枪。”
“哦?那不如我们也试试。”
“不要,我可不想你像陆祎祺那样聒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