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我师父就是你口中的长须老伯?每年冬天给你送药那个??”陆祎祺听说若夏讲说完自己的推测后,仍是不敢相信,“真有那么巧?”
“虽然我也只是推测,但没有所有事情都是巧合吧?”若夏看向徐晔,“你觉得呢?”
“嗯。我也认为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穆家村...我怎么好像没什么印象,”陆祎祺抓耳挠腮地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啊,是不是在晴...青州?”
“青州?”若夏摇摇头转而一想,“穆家村是在秦州以南的小渔村说不定你是当年听错了。”
“啊对对对,就是秦州。这么说你很可能早就认识我师父了!”
也就是说孙神医不仅替自己看过病,还曾经救过自己的母亲,而且他应该是那位把自己送到穆家村的外村人......可是他为何要易容?做了好事不想让人知道,亦或者是他的身份不可以被人发现?一时间仿佛又多添了许多疑问,若夏想不明白,为今之计只有尽快赶到上京城,见上侯爷一面希望他能够揭开自己的疑惑。
厉芸衫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世,若夏也不便透露太多只好先岔开话题找时机再跟陆祎祺继续商讨。
几人吃过东西从驿站出发日落之时便到达了望州的陇县,这个县城很小四周围都是农田,一点也不像在天子脚下。准确来说整个望州都不大,只有陇县、丰县、庆县稍微多点人烟。
“糟糕。”若夏打开装玉血丸的瓶子,发现里面只剩下最后一颗了。她最近好像越来越依赖它,由起初的每日一粒加到每日两三粒,最近这三五日夜里睡觉前总会先吃上两粒否则完全无法入睡。
今晚他们到丰县时已过了亥时,现在才沐浴更衣准备就寝,她不想去麻烦陆祎祺,看来今夜只好再忍耐一下。
长夜漫漫,她注定彻夜难眠,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小时候见长须老伯的画面。如果一切如她所料,孙神医便是自己与母亲的救命恩人,那么当年母亲又是怎么去世的......
卯时,她起身时厉芸衫还在睡梦中,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下楼准备问店家要点热粥。
“我还是第一次见大和尚喝酒吃肉呢!”
“可不是嘛,他的酒量可比咱可好多了。”
“哎...可就是搞得我们整夜没休息,不说了,我要回去补眠了。”
若夏刚走到大厅就听到两个睡眼迷离的跑堂小哥在抱怨,她笑着问其中一人要了碗热粥后坐到桌前,以前只是在书里见到,没想到这一趟出门就遇到两个酒肉和尚,她摇摇头端起碗一口气喝光了粥。
“穆姑娘?我们果然又见面了。”
“啊...释悔大师,原来是您啊。”
她忽然闻到一阵酒气,才刚转身就看到释悔站在不远处。
“看来你们一路是游山玩水啊,这时才走到丰县。”释悔走到桌前坐下,“不过这里距离上京城已经很近了。”
“嗯...原本可以早几日的,可我这身子不争气,在路上耽误了几天。”她无奈地叹气,也许是刚才喝粥太着说完还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让贫僧再帮你把个脉吧?”
“有劳大师。”
“嗯...脉象还算平稳,虽仍有寒气附体,但你的内功似乎提升了不少。这对习武之人来说也是件好事啊。”
“真的吗?我每每服下大师所赠的玉血丸都觉得神清气爽,而且明显感觉到气血和精力迅速恢复。”
“哦?看来穆姑娘的体质很适合长期服用玉血丸呢,只可惜里面的有几味材料中原没有,不然贫僧都可以将配方赠予你。”释悔拿着手中的酒壶又大喝了一口,“贫僧还有一瓶索性都给你吧。”
“这怎么可以?我不能再要了。”她没料到释悔大师如此大方,“我有位朋友是个很好的大夫,相信他会尽快帮我调制药方的。”
“诶~相遇则是缘分,况且一个月内贫僧与穆姑娘已经遇到两次,你且收下吧。下月底我回西域命人再制就好了。”释悔从怀里掏出小玉瓶放在桌上推给她。
“释悔大师!”徐晔起来练功没见到若夏正在四处寻她,走到楼梯间就见到她与释悔大师坐在桌前谈话。“您也还没到上京城吗?”
“非也,贫僧三日前才离开上京城。”释悔起身笑着打量着他,“才半月未见少侠愈加意气风发了。”
“大师谬赞,不知在下还有没有机会跟大师过招呢?上次大师走的太匆忙......”
“好啊,就现在吧。晚些时候我要去岷州办些事情。”
“大师去岷州后就直接回西域吗?”若夏将玉血丸收好。
释悔微微摇头,“八月还得去给万羲侯贺生辰呢。”
“大师认识万羲侯?”若夏和徐晔都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