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音。”声音渐行渐远,但中气十足。
“彩音,七彩玄音。”余杭呢喃道。
……
花园小亭内。
“爹,为什么阻拦我?”南宫彩音质问道。
“音儿,你喜欢九皇子吗?”
“不喜欢,是个人都知道九皇子贪恋女色,喜新厌旧。如果不是是皇室子嗣,他早就死了。”
“他来提亲了。”
“那拒绝就完了,和留这登徒子有什么关系?”
“可九皇子带有先皇御赐圣旨,先皇身前最喜九皇子,故而为他留下一道遗旨。凡未婚嫁人家,凭此遗旨,不可拒绝。”
“所以父亲就跟九皇子说,已经将女儿许给了那个登徒子。”言气越来越不善。
南宫寒风心虚道:“音儿,这只是权益之计,等将此事敷衍过去,为父马上将那个登徒子处理干净。”
“是让音儿当未亡人?”
……
费了老大的劲,南宫寒风终于平息了南宫彩音的气。而就在这时,余杭走了进来。
素面白衫,顶戴盘龙翡簪,腰系君子带,脚踏白底黑布鞋。翩然一书生。
“后生余杭,见过岳丈大人。”说完,双手作揖。(后辈见长辈之礼)
“你是登徒子?”说着,不相信的扭了下余杭的脸。相比之前的冷冰冰,多了一丝好奇。
毕竟余杭虽粗略洗过一遍,但毕竟是不知是多长时间的积累,总有些许残留。反正简单点说,依旧是个乞丐样,蓬头垢面,衣不蔽体。
余杭已经被彻彻底底在南宫家清洗过几遍,饿昏时,洗了一遍,然后灌了粥,理由是:活人才懂得忏悔。被吊昏过去,洗了一遍,灌了粥,理由是:给个体面的死法。最后是余杭醒了,精洗了一遍,喝了粥,理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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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做几天假
夫妻,也不能丢面子。
现在的余杭已经焕然一新,新发型,新衣服,新生命的开始。看上去气质与观赏度有了极大的提升。
哦,忘了补充,额,这就补上。
会有这么大的改变,是因为余杭的前身。名为苏杭,家境家境贫寒,自幼父母双亡。自幼便是在街邻的救济下长大,虽是贫寒,却也博朗群书。奈何无钱上供。就被乡试主考官刷了下来,对仕途绝望了。原本准备回老家开私塾教书育人,奈何家乡突逢大水,四处逃难之人。前身已身无分文,不得已就写字卖画。在一次卖字时得罪了地痞头子徐丰年,绰号丹凤眼。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看前身长的比他好看,心生忌妒,砸了摊子,然后拉去改造了一下。最后强逼去乞讨,满身恶臭,心怀若谷,前身就这样端坐。君子不吃嗟来之食,前身已经决定以死名志,一个身为学子的志气。不过,就算真要也要不到。恶臭飘扬,就连乞丐都嫌弃前身的样子,更别提行人。前身用泥土覆盖自己全身,以遮挡气味。坐于东门,眼望远方,家,回不去了。
“砰……砰……砰……”
在一群人的指指点点中,前身朝东叩了三下。别人以为是发疯,但只有前身懂,第一叩谢父母身养恩;第二叩谢邻里抚育恩;第三叩叩自己,自己无能回乡祭典父母,无能偿还乡邻抚育恩。
第一叩是为情,第二叩是为义,第三叩是为偿。
“学生无能,未进朝野。家乡蒙难,心有力而力不足。今学生所积攒的银两也被歹人所夺,强逼行此不雅之事,学生愿以此身殉葬。”
此后三天,前身滴水未沾。面前的碗空过也满过,不过都与前身无关。
前身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一位女子登下轻放的一文钱,轻轻说了句,好好活着,就是眼前的南宫彩音。
所以前身最后的心愿是两个,一个是家乡洪灾,二是报南宫彩音的一言之恩。
如果不是南宫彩音,现在的余杭应该是具腐尸了。活着不如死了。
而前身的记忆是在余杭昏迷第二次与他融合的。
此时的余杭分不清是自己还是苏杭,自己对眼前的南宫彩音是恨到极致化为情,还是前身的情。
余杭恭敬的将南宫彩音的手轻轻放下,眼中无恨无欲,有的只有淡泊。
“我想见他。”余杭恭敬说道。
“走吧,我带你去见他。”说完起身,余杭也跟在南宫寒风身后。
看见南宫彩音也想跟着来,南宫寒风柔声说道:“音儿,去找你娘亲去,别胡闹。我们是去见九皇子。”
南宫彩音一听没下话了。
走了许久,走过路,乘过马车。弯弯绕绕兜了几圈才最终到一所草棚。
“他在里面?”
“他在等你。”
“等我?”
“毕竟是个人都会对自己产生好奇的人好奇。去吧!”
说完南宫寒风让开了身子,留下一道门,一道推开就相见的门。
余杭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余杭不知门后是否有危险,但他必须进
这是属于他余杭的机会,也是苏杭的机会。
一个了却前世的机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