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因为成了家又有了为虎为王的资本,这二叔慢慢地又开始本性外露,每天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做,看到老婆不顺眼还会毒打一顿。
歪嘴女子那时也脾气好,每天忙出忙进似乎也没什么怨言,嫁过来两年就生了两个儿子。
但这仍然不能让这二叔改邪归正,每天在村里和几个不正经的女人不三不四地调笑。
歪嘴女子腰杆挺起来是在大儿子苏江10岁那年,那天她掰玉米忙活了一天,中午也没顾得上回去做饭。
可就在她背着一麻袋玉米气喘吁吁地跨进门时,苏义天就一飞脚踢了过来,正好踢到她的脸上,她连同麻袋后退了几步后摔倒在地,顿时感到眼冒金星。
这时苏江从屋子跑了出来,双手紧紧握着一把菜刀,大喊着“住手”,那架势,似乎要将老爹给砍了。
这苏义天看到儿子双眼发红,冒着恨光,真的怂了,虽然口中骂骂咧咧,但伸出去的拳头还是悻悻地缩了回来。
歪嘴女子被儿子感动地又哭又笑,顿时感到气长了不少。
从此家里的地位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这二叔仍然会对老婆不满,但却再也不敢动手了。
当然对于他在外面乱搞的事,歪嘴女子也本来没当一回事,不放在心上。
她有儿子就够了,要男人做什么。
“你还是回你们地里去吧,待在这儿也不方便,让人看到了不好。”谨月把几个土豆快速地捡进篮子,头也没抬,冷冰冰地说道。
“啊呀呀,咱们叔叔和侄媳妇,是长辈和晚辈,别人能说啥闲话,我已经忙得差不多了,来,我帮你挖。”
说着就几步向前,拾起地上的锄头,谨月一把夺过锄头,气得骂道:“你还是自重点吧。”
这二叔也是懵了,这小娘们以前柔柔弱弱的,现在还脾气上来了,四处张望了下,不远处的地里也零零星星有干活的人,也就猫着腰转身走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朝地里吐一口痰,一脚把一个土豆踢的老远,骂道:“他娘的挡在这儿晦气!”
谨月气得真想一锄头砸碎那个短脖子上的秃脑袋。
什么东西!
也不撒尿照照自己,还欺负了老娘头上来了。
真是奇葩!
当三个大尼龙袋子,两个篮子都装满土豆时,谨月擦着汗抬头望了望,太阳已经偏向了西边。
苏老二还没过来,谨月这时才觉得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她也没带馍,只能一口又一口地喝水充饥。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对面的小路上还没有出现熟悉的人影,乌鸦凄惨的声音在空中回荡,这荒山野岭的,阴森森地有点恐怖。
谨月一向胆子小,记得三年级的一个暑假,她去乡下外婆家住过一段时间,外婆家的厕所在后院。
每当天色昏暗下来,她都不敢去上厕所,每次要外婆陪着去。后来外婆干脆给她在屋子外面准备了一个小盆子。
谨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往日里的那些温情场面又开始在大脑中回放,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就停这儿吧,再上去又不好掉头。”
是苏老二的声音。谨月转过头一看,发现他和苏老三正推着推车,从另一头的山路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