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漫天,如一场柔曼的飞雪,林
间的鸟儿在其中穿梭嬉戏。
玄天站在林间,看着随风起舞的柳絮,嘴角慢慢扬起,柳絮?真如杨柳般,安静的时候看着那么静怡,随风起舞的时候又是那么活泼可爱,我的柳絮,你这会儿在做什么?
玄天的黑骑军和南巫国金坤大将军率领的大军,已经连续打了半月,南巫这次有备而来,充足的粮草马皮,精锐的铁骑士兵,玄天叹道,怪不得南巫这次会想夺我东坼领地,是蕴藏了实力,这次是遇到了强敌,看来近期是回不了京城了。
玄天看着这静怡的林间,脑中突然出现一种熟悉感,似乎自己以前就来过,可是什么时候来过?玄天却没有想起来。
玄天在想,如果在这林间边上盖上一个院子,种种菜养养花,在林间散散步,在田间看看忙碌的生机,那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柳絮应该也会喜欢吧?
“将军,南巫大军有动作了。”祁浩突然现身恭敬的汇报。
“嗯,知道了。”玄天轻轻应了一句。
玄天迈着步子,向营帐走去,祁浩紧随其后,祁浩性子清冷,不像莫风会在玄天将军跟前多说话,祁浩很羡慕莫风在玄天将军面前的随意,那份随意是别人没办法有的,毕竟莫风是从小时候就陪伴玄天将军的。祁浩现在可以做神一样战神的贴身侍卫,是那些和他一起侍卫营的兄弟们羡慕的事,侍卫营的兄弟们哪个不希望自己能成为玄天将军的侍卫,就算不是近身的也会兴奋许久。
南巫大军,已经进攻三次我军设防边卡,虽未被攻陷,但也伤亡惨重,祁浩一想到玄天将军淤血奋战的情景,就莫名感动,玄天将军为保我东坼安宁奋不顾身淤血杀敌,而京城的贵人派的暗箭却时不时的想要玄天将军的命,虽除去很多,可是这次那位贵人也是铁了心想除去玄天将军,各种暗算层出不穷,祁浩突然好心疼玄天将军,也下定了决心誓死效果玄天将军。
皇宫。
“皇上,这是暗卫报的西越国的信函。”王公公弯着腰将手里的信函呈给正在书房看奏折的皇上。
“哦,难道西越国也想趁着南巫攻打我边关时插一脚?”皇上疑虑的问道。
“这老奴也不知道。”王公公说道。
“嗯,那我先看看怎么回事?”皇上皱着眉,疑虑的将信函打开来,皇上看到内容后眉头跳了跳,眉头皱的都拧成了一个川字。
“皇上?”王公公担忧的唤道。
“这个信还有谁看过?”皇上严肃的问道。
“暗卫直接交于老奴的,没有人看过。”
“你去把姜学士请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老奴这就去办。”王公公虽疑虑,但也不敢开口问,急匆匆的出去请姜文涛了。
等王公公出去,皇上再次打开信函慢慢看来:
西越国叛臣之女现在在姜府,姜府沈二夫人乃20年前西越国睿王之女,西越国得到消息,已经派人前往东坼要回叛臣之女。
皇上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烦闷的闭上眼睛,玄天正好不在京城,现在又出这样的事情,姜家能保,但沈二夫人就难保了,那姜柳絮能愿意沈二夫人回西越受辱?真是件头疼的事。
“皇上,姜大人来了。”王公公说道。
“微臣见过皇上。”姜文涛跪拜行礼。
“起吧,王公公你去门口守着别让人打扰我们。”皇上吩咐道。
姜文涛看皇上严肃慎重的表情,紧张的问道:“皇上叫微臣来是?”
“你且先看看暗卫送来的西越国密函。”皇上皱着眉说道。
“唉,好,”姜文涛接过密函一看,惊得双手颤抖,“这……这怎么……可能?”
“你确定不知此事?”皇上满眼探究的问道。
“微臣真不知,这消息也许……也许不对。”姜文涛一脸颓丧的说着,心里却明白皇上的暗卫从不报假情报。
“你不知最好,朕能保你姜府一家,但沈二夫人只能交出。”
“皇上,”姜文涛匍匐在地,嘴里大呼:“皇上,微臣真不知此事,贱妾也是安守本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那西越皇上为何还要追究?皇上,看在微臣忠心耿耿的份上,求皇上让西越皇上放过贱妾吧皇上。”
“你叫朕怎么办?为了你府里的一个妾跟西越国翻脸吗?”皇上气愤的吼道。
“微臣……微臣不是这个意思皇上。”
“玄天在边关奋抗南巫的进攻,朕不想再和西越国把关系闹僵,事情的轻重你自己掂量。”
姜文涛无力的跪在地上,事情的轻重缓急他知道,只是接受不了突然发生的状况,他从边城小镇带回来的女子,竟是西越国郡主,当时他还想过,如此貌美又有才华的女子怎就流落在边城小镇?如果不是自己路过搭救,也许她就被那些流亡的人给糟蹋了或卖入了窑子,她那么善良,她父亲造反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姜文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深思的皇上,皇上眼神犀利的回望着他,姜文涛最终低下了头。可是眼前都是沈慧芳冲着他温柔一笑的样子,姜文涛难过的眼睛发红。
“朕知道你和府里两位夫人感情都很好,你也是京城里妻妾和谐的楷模,可是事已至此,朕也为难,我只能舍一个姜府的妾室,保我东坼和西越关系融洽,不要再这个节骨眼上再起冲突。”
“西越国看似和我们东坼关系融洽,可西越国这几年的壮大,难不保他西越对东坼有想法,为了天下的老百姓,朕不想劳民伤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