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一顿，冷声吩咐道：“来人，给本宫狠狠掌这个贱婢的臭嘴！”

金铃应了一声‘是’，扬起巴掌，作势便要打赵姨娘。

凌霜扬声道：“洗脚贱婢，卑劣不堪，何必要金铃你来动手，也不怕脏了自己的手，卑贱之人自然要卑贱之人来打了。”

她目光一转，看向身后的乌鸦，乌鸦低着头，一脸瑟瑟缩缩的样子，恨不得将自己变成隐形人，好叫凌霜看不见她。

凌霜喝道：“乌鸦，你给本宫过来。”

乌鸦心知不好，但还是惶惶不安地走上来：“奴婢在！”

凌霜笑道：“洗脚婢言行无状，自然要洗脚婢来教训，你就给本宫狠狠掌她的嘴，教她什么叫尊卑分明。”

乌鸦深知赵姨娘是皇后的生母，要是自己打了她，皇后憎恨昭贵妃的同时，也会迁怒自己，再加上去年昭贵妃利用她指桑骂槐，嘲讽皇后是洗脚婢之女，两两相加，这梁子结大了。

乌鸦心里叫苦不迭，却又不敢不听命行事。

凌霜对四喜使了个眼色，他便上来抓住了赵姨娘的双手，摁住了她的后背。

乌鸦扬起巴掌，便对着赵姨娘的老脸打了过去。

只是她碍于皇后，不敢使大力，只是轻飘飘打了一掌，不知道还以为她是给赵姨娘擦胭脂敷粉呢。

凌霜看得直气恼，扬起雪白如玉的手掌，对着乌鸦便是一个重重的耳光，怒斥道：“贱婢，连掌嘴都不会吗？一副下流贱格样儿，本宫看你皮又痒了，再不给本宫好好打，本宫就让金铃在你脸上做亲身示范。”

乌鸦听了，吓得眼珠子都不会动了，她这段日子挨惯了金铃的打骂，知道她手段厉害，要是让她在自己脸上亲身示范，自己这张俏丽的脸蛋非毁了不可。

想到这里，乌鸦不再犹豫，顿时将手掌抡得溜圆，照着赵姨娘的老脸重重打了过去。

这一巴掌下去，赵姨娘原本还有几分姿色的老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凌霜冷冷笑道：“继续掌嘴，不许停！”

赵姨娘吓得面色惨白，一边闪躲，一边求饶，但她的双手被四喜扣住，如何还能躲得开。

乌鸦几个巴掌下去，她一张老脸就肿得连她妈都认不得了。

叶嬷嬷见状，忙挡住乌鸦：“贵妃娘娘，夫人纵然犯错，给她一巴掌小惩大诫也就是了，又何必揪着不放呢，怎么说她也是皇后娘娘的生母。”

凌霜轻蔑道：“她是皇后的生母，又不是本宫的生母，你不过是个奴婢，也敢出头给这个贱婢求情，是谁给你的胆子，你给本宫闪一边去，不然本宫连你一起教训。”

说罢，便让小丸子把叶嬷嬷给拉扯开了。

叶嬷嬷眼见无法，忙对旁边的小太监道：“快去告诉皇后，夫人有难！”

那小太监应了一声，忙不迭便要跑去坤宁宫。

凌霜喝道：“站住！有胆子再走一步，本宫砍了你的脚。”

那小太监吓得身子一哆嗦，跪在地上，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