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目光冷冷扫过叶嬷嬷和她身后的一众宫人：“谁要是敢跑去给皇后通风报信，立刻拉出去打死。”

以叶嬷嬷为首的一众宫人吓得战战兢兢，不敢挪动一步。

赵姨娘被乌鸦打得哭爹喊娘的，眼看着凌霜不肯放过她，便大着胆子叫起来：“贵妃，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再怎么说我是皇后的生母，你敢这样羞辱我，皇后娘娘是不会放过你的。”

凌霜泠然道：“本宫与皇后势成水火，即便没有这桩事，皇后也不会放过本宫，反正仇已经结那么深了，不在乎再添上你这一笔，给本宫接着打，打到见血为止。”

乌鸦如同一只木偶一样，听着凌霜的命令，对着赵姨娘便是一顿掌掴，一掌比一掌重。

打了没一会儿，赵姨娘的两边脸颊便已血迹斑斑，不能见人了。

叶嬷嬷看得不忍，叫道：“贵妃娘娘，您打也打过了，就饶了夫人吧。”

凌霜喝止道：“停吧！”

乌鸦这才停了下来。

叶嬷嬷原以为这样就算完了，谁知凌霜清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贱婢既然有本事洗脚洗到男主子床上去，想必有几分功夫，本宫今儿去宝华殿上香祈福，跪得脚有点麻了，将这贱婢给本宫带回去，今晚伺候本宫洗脚。”

赵姨娘听了，更是屈辱得差点没呕出老血来。

虽说她年轻时是闵氏的洗脚丫头，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下来，如何还做得了这等卑贱活计？

赵姨娘急得赤眉白眼，一脸求救似的地看着叶嬷嬷。

叶嬷嬷苦涩不已，赔笑道：“贵妃娘娘，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夫人年轻时固然是一等一的洗脚丫头，只是如今上了年纪，手艺早已生疏，双手也不比年轻时白嫩，唯恐粗手粗脚伤了娘娘细嫩雪白的玉足，娘娘要是觉得洗脚没人伺候，不如让奴婢回了皇后娘娘，给您拨几个称心丫头……再不然，让奴婢伺候娘娘也可以。”

凌霜沉脸道：“本宫身边的洗脚丫头多得是，不需要皇后费心，你说你要伺候本宫洗脚，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配不配！”

她一脸鄙夷地看着赵姨娘：“赵氏，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本宫与皇后恩怨已深，没想到你居然敢得罪本宫，本宫今日就拿你做做筏子，看皇后还有没有这个脸。”

说罢，她便对四喜道：“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婢给本宫拖回去！”

叶嬷嬷心知凌霜这一次是想通过羞辱赵姨娘来打击皇后，眼下赵姨娘被掌掴，已经大大让皇后没脸了，要是真让赵姨娘伺候她洗脚，母女荣辱一体，皇后的尊严真要被踩到地上了。

此时此刻，叶嬷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即道：“小米子，小德子，兰花，桂花，把赵夫人带回坤宁宫，有什么时候自有皇后担着！”

凌霜怒道：“叶嬷嬷，你放肆！”

叶嬷嬷面色肃然：“娘娘恕罪，奴婢是皇后娘娘的奴才，不是贵妃娘娘的奴才，今日奴婢绝不能让夫人跟您进翊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