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进山只打算悠着一点儿,在竹林里挖竹子的时候,福妞的心里想起来有栓说的媒婆来提亲的事情,此时此刻,真的是觉得需要一个人在身边,需要他帮着挖竹子,需要他帮着挑鱼。
想想一句俗语: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福妞打算更改为,嫁汉嫁汉,让他卖力听话的把活儿干,姐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帮工才是,倒不是炕上一头睡的男人。
每每这样想的时候,主意就直想打到凌墨身上去,不是二汉的病也能治好,福妞决定回去好好审一审凌墨,二汉的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是怎么治好的?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想着整治别人,干活也不怎么累了,不一会儿福妞挖好二十根竹子,力气不能全留着扛竹子,还要扛鱼,又不能太累着,福妞现在是力气均匀分配,今天只挖了二十根竹子准备晚上带回去。
清清的水潭依然是景色秀美,今天福妞只要大鱼,能送到集市上去的大鱼,今天也只送二十条去。
二十根竹子和二十条大鱼对于福妞来说倒是不重,在山口的时候又随手砍下一根粗树枝带回去,村口今天是三口在等着。
有财是先跑来,有栓是先扬声:“姐,是你回来了吗?”被有栓拉来一起接的凌墨是不说话只动手,接过福妞身上的竹子扛在自己肩膀上面。
这感觉很温馨,福妞空了肩膀,只是手里拉着树枝,有财在前后跑着,有栓在后面推着树枝,这样回到院子里,福妞先是一声笑,离得老远看上去,这孤零零的大门真的是不好看。
“你也看出来了。”把竹子放下来的凌墨就开始一一的分好往墙基上种。墙基上是挖好的一个一个的土窝。
有栓则是跑去把吃的拿出来给福妞,种了几根竹子的凌墨这才说一声:“你弟弟交待我,帮着你种竹子,说把你累着,这个家就塌了。”然后抱怨一句:“我又不是你家的人,塌就塌吧。”
福妞装作听不到,只是夸一声:“对,对,就是种在那里的,这样长起来就密了,”不然就是喝两口汤,再接着指挥:“前面一点儿,种歪了,重新再来。”
皓月清风下,吃着饭指挥别人干活真是不错。慢慢就喊成:“那里不能种,那是留着空儿种菊花的。”最后直接喊成:“凌菊花,”收到凌墨回身的怒目,这才吐一下舌头改过来:“小凌……凌菊花,不好意思,又喊错了……。”
不知道为什么,福妞一想到凌墨白净的皮肤,又种菊花,就觉得喊他菊花最合适不过。
这个月经过一个月的修整,总算是有了样子,福妞是三天往集市上送一次鱼,一天打鱼一天送,再一天就是进山里弄活鱼回来,挖竹子回来,把家里修补得更齐整。
全部都种上以后,现在需要竹林不够细密,可是来看的人个个都夸着好。竹叶摇曳中,一扇大红门在其中,更是显得气派,红配绿,在过去的时候是最显眼的搭配。
竹林下面是凌墨的功劳,种的是一丛丛的菊花。直到这菊花种好,福妞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想喊凌墨为菊花男,凌墨也是出奇的喜欢菊花,从山林里挖来的菊花,当然是没有开,可是据凌墨自己说,大菊花小雏菊都有。
菊花自古是作为养生用的,对自己皮肤保重到帮人干活还要在脸上蒙块布的凌墨觉得福妞的采菊东篱下的想法很是和自己合拍,菊花煮菜,菊花酿酒,菊花用来泡澡样样都是不错。
屋子休整一新,竹子把院墙合围上的那一天,有栓做了好多菜,说来可怜,这两个大人都是厨房白痴型,只知道吃而且挑剔的那一类,所以饭菜是有栓做,做出来只要熟倒也没有人挑剔。
晚上在清风下,虽然菊花还没有开,对此菊叶竹叶,凌墨和福妞开始拼上酒了,还有半坛子黄酒不是,再说摆酒席那天见识过彼此的酒量,爱喝酒的人见到爱喝酒的人是不会放的。
有栓笑嘻嘻地坐在一旁吃,另外看,然后就是照管有财,给有财挟吃的。清风朗月竹叶细细菊花丛丛,福妞喝到半醉的时候,突然感慨了:“这里真好。”
不仅是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对于福妞来说,是没有教授骂你是笨蛋,是个异能笨蛋;也没有同学间的比试,一向是排斥福妞的,只知道打架的傻妞。
在这里福妞有成就感,凌墨听着福妞几句话以后就完全明白了,这妞在这里是有成就感,话说要是换了别人,在这里生存还真的是不如她。
有异能如果被人发现或许会被看成妖怪才是,只有这福妞,是自己一滴汗水一分力气把这院子盖起来。
正在想着福妞不容易,对福妞生成第一丝敬佩之心的凌墨听到福妞说话了,是带着酒意,可是眼睛还是清朗的:“菊花,不,小凌你是哪里人?”
套话的开始了,凌墨倒背如流:“家里发大水,流落到此,此地不错,所以留下。”后面就差一句:“姑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这一句凌墨也是背得很熟,不过那是应付别的套话的人的,对于眼前这妞就免了。
然后是凌墨在问话:“福妞,你家里就只有姐弟两个人?”这话被有栓抢过去回答了,一直没有插上话的有栓总算可以说话了:“就俺和俺姐。”
福妞再倒上一杯酒喝了,对着凌墨开始打听:“二汉得那病的时候,二汉媳妇都急得不行,光药先前就买了不少钱,说你十个铜板就治好了,二汉得的是啥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