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凌墨露出一口白牙:“俺涨价,你记得提醒俺,以后俺一定涨价。”两个人过完了两招,各自开始喝自己的酒。
酒喝到一定的地步时,院子里小风一吹也是会觉得自己有如仙人一样飘飘而去的感觉,福妞又开始说话:“这山林里不能进,要是能进的话,小凌你跟着姐去进山,帮着扛几条鱼该有多好。”
凌墨果断地表示不去,这妞想让哥给她做苦工,一个人打鱼打出瘾来了,凌墨闭上嘴,只是不停的帮着福妞倒酒。
没有多久就把福妞给灌醉了,看着有栓把福妞扶进去,凌墨没有收拾桌子,自己又坐在那里独斟,对着天上的月亮,看着月亮下面的院子,相信过了两个月花开了,会是一片美景才是。
有栓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也没有催促凌墨进去,自己也不进去,手里捧着下巴,仰着小脸儿也在想什么。
“有栓,有心事?”凌墨也是难得看到有栓这样的表情,有栓嗯一声儿对着凌墨道:“想俺姐,有个人能帮着俺姐的就行了。”
凌墨的脑海里浮现出福妞在这里成亲,然后生下来一个古人今人结合的小娃娃,虽然是魂穿,这个小娃娃将会比福妞的父母还要高多少辈出来,却是福妞父母的外孙子。
“还是有栓你最疼你姐,这个主意不错,那个大庄我看着就不错,为什么你们不同意?”气恼的大庄在路上如果看到凌墨,心里也会有几分不舒服,而且直接表现到脸上来。
有栓摇摇头,想也不想就直接否定大庄:“以前嫌弃姐,现在贴上来的,这样可不行。”被逗乐的凌墨笑了起来,对有栓的话表示赞同:“你说的很对,有栓,你心里有相中的人了?”
地上月影竹影菊花影儿在地上随风微微晃动,让人看了心旷神怡不已。有栓却在这心旷神怡的景致里只是皱眉:“不然俺想,多托几个媒婆来说才是,上次那个王媒婆说还有一个好人没有说,结果一去不回,她又不住在俺村,不然的话,俺就去找她问问去。”
凌墨依然是事不关已:“你要去,俺陪着你去,你一个人去托媒会让人说的。”在这里说话,俺来俺去的,真的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习惯过来。屋里睡着那妞倒是习惯的快,不是一个城里娃不是。
“那也行,凌大哥,你什么时候有空儿,陪着俺一起去多托几家媒婆,”有栓也不客气,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给福妞找亲事,有栓道:“俺天天在家,遇到从门口过的这些人,都是跟俺说,姐要嫁人了吧。”
看着有栓家里有新屋子,人人从这里过的时候就要同有栓开一下玩笑,也想看一看福妞到底是要找什么样的。
也觉得有些睡意上来的凌墨一口答应下来:“行,你要去,记得头天儿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我要先去睡了,有栓我帮你把小桌子收拾好。”
有栓和凌墨两个人开始动手收拾桌子,有剩的菜不中留,就倒在有财的小碗里,引得睡着的有财又跑过来吃。听换来有栓说一声:“一会儿不能陪俺上床睡,有财,晚上刚给你洗干净。”
这里凌墨回到自己屋里去,有栓和有财走到堂屋里去把门关上,院外的黑影儿里才走出来一个人来,却是大庄。
大庄在这里站了有一会儿了,是在家里心里按捺不住想看福妞就一个人跑来了,正好听到有栓和凌墨说的话。
家里大根还没有睡着,看到大庄跟离家前一样闷着不喜欢的样子,正在灯下缝补衣服的大根倒笑了:“又让有栓挡回来了?”
大庄叹口气坐下来:“倒没有,俺没有进去,在外面听到有栓说要多找几个媒婆给福妞说亲事,哥你说,有栓咋也相不中俺呢。”
“有栓还说了啥?”大根一一地问出来,才对着弟弟嘿嘿笑道:“我早就给你说过,别看有栓小,可是精明着呢。小时候苦日子过多的人都是这样。”大根觉得有点儿象自己。
大庄只是两只手抱着头在烦:“倒不是和那个郎中,我想着福妞也不是这样的人,虽然村里的人说福妞把房子租给郎中的闲言闲语,我想着不是,今天晚上听到有栓让郎中陪着一起去找媒婆。咋就相不中俺呢?”
灯下的大庄只是自怨自嗟,大根听着弟弟的抱怨,眯着眼睛继续把手里的衣服缝补好,最后咬断线头,这才对着大庄道:“别发愁了。说实话吧,你要是娶别人,哥心里还放心呢。”
然后大根还是原来的担心:“一会儿病了,一会儿又这么能挣钱,哥怕你管不了她,以后日子不好过呢。”
大根站起来,拍拍大庄的肩膀,安慰道:“睡去吧,好生睡上一觉你再醒过来,就不用再这么愁了。”
“哎呀,哥,”大庄不耐烦地道:“要是让你不娶小米,换个别人,你肯吗?都是你那个时候让我不要理福妞,现在有栓记恨上我了。”
大根嘿嘿又是一声笑:“福妞能和小米比,哥的衣服破了是小米给缝补,你的衣服破了要哥给你缝补。”再一次拍拍大庄:“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