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一个午后,常苒又被请到了书房。心中特别忐忑。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似的。进到书房,就看正中放置着一个春凳。她不知,这是这一世常苒的死结。而她,也不知能不能度过,或许对她而言,这早该来了,她盼了近三个月的,回去的机会。
常苒跪在地上给正襟危坐的萧承言请安。萧承言今日的脸色更不好。瞧着常苒的模样,萧承言阴沉着脸道:“你倒是乖觉。”
常苒不解。
萧承言并未叫常苒起身,而是朝着外头喊道:“带上来。”
之前张嬷嬷离开,留下的婢女被打的都是伤痕的被拖上来。
“这是?”常苒瞧着更加不解。她已经找人,好好看着这个婢女的。难不成她做了什么事情,诬栽到自己头上了不成?
“她谋害本王的世子!罪无可赦。”萧承言冷冷的道。
常苒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急忙转头看着此刻正紧紧盯着自己的瑞王。一下脱口而出。“于我无关。王爷。”
“本王还没问,你便急着撇清,还说于你无关。”萧承言的手,重重拍着桌子上。
“王爷,真的不是我。”常苒并不知那萧哲伤的如何,哭着向萧承言跪爬过去。到了萧承言边上,却是对上萧承言冷漠的眼神和面无表情的脸。“王爷。我对天发誓,真不是我。”
萧承言笑了一下,那么诡异。常苒觉得萧承言的手,又要打在自己身上了。但是没有,萧承言问着常苒,声音细微。“你没谋害哲儿,那你做什么了?”
“做什么了?”常苒重复了一遍。自己也不知萧承言指的是什么。“我。我。我什么都没有呀。”常苒不知道怎么解释,遍体生寒。
萧承言看着常苒的脸,严肃的说着:“你给本王听清楚了,这辈子,活是瑞王府的人,死是瑞王府的鬼。你不乖乖听话,就别怪本王无情。”说完一指那被打的狼狈的婢女,吩咐道:“来人,把这个贱婢拖到院子里杖毙。再让外头候着那两个婆子进来。”
那婢女被人拖了出去,沐菊和芷兰便被进来的人拉了出去。而后两个嬷嬷才依言进来并回手关上了门。并未等着萧承言吩咐,过来直接就架起了在萧承言身前跪着的常苒。拖到那个正中的春凳上。常苒被强按着趴在那。被按着肩膀和双腿,动弹不得。如何挣扎都被狠狠按着。“王爷......瑞王......”常苒叫着,希望萧承言能动容一下。
却不想萧承言跟着站起身,拿起放置在书桌上的木板走了过来。站在常苒前头说道:“本王就是待你太好了,才酿的你不知天高地厚。在这瑞王府,能让本王亲自动家法的,你也算是第一人。本王亲自教导你,定要你长长记性。日后循规蹈矩,做个品行端正的瑞王妃。”
“王爷......王爷,真不是妾身。王爷。妾身错了。求您别打了。妾身真是浑不知情。妾身并未做过什么呀。”常苒之前便被萧承言拿这个打过,还记得那个疼。当时只是被萧承言按着打过七、八下,可也养了好几日。可此刻这阵仗,定不是只几下而已。心里害怕的紧。嘴中便先求饶了起来。
那次在不久之前的夜晚,常苒把萧承言衣裳哭湿,跪着给萧承言穿好后,眼里委屈的溢满泪水。萧承言稍微动容,拉起常苒,低头亲着常苒的脖颈,也温柔了起来,却是不知为何,呢喃了一句。“盈儿。”
常苒身子一僵,一把推开萧承言,回手扇在萧承言脸上。常苒大声吼着:“你怎么能这般对我呢?你把我当谁了?替代品吗?承言。你怎么了?你看清楚了。我是常苒。你怎么能这般对我?你说过会待我好,我才同你回来的呀?你怎么能这般对我?我想回去,我不要待在你身边......”
萧承言头一次被人掌掴,自是恼怒交加。原本略有些温情的眼神,一下便冷了下来。目露凶光。手抬起,用勾着的食指背碰了下被打的脸。突然甩起手臂,一下更大力的一巴掌甩在常苒的脸上。常苒一下被打的踉跄了两下,倒在地上。“看来你还是没长记性,都告诉你不能叫本王名讳。你还变本加厉了。本王今日定要让你尝尝厉害。”萧承言说完,去到门口拉开门喊道:“雁南,拿家法来。”
“爷,这么晚了?”雁南走上台阶。惊讶的说道。
“拿来。”萧承言沉住气,吼道。
“是,是。”雁南急忙去取了。
常苒在里头能清晰的听到。凉风从门缝吹进来,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不顾着身上赤裸,便缩在了角落里,想着萧承言定不会的,应该不会打吧。
一个漆黑的木条从门缝递到萧承言手中,萧承言关上房门,插上门栓,走了过来。
常苒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颤抖着。
“过来。”萧承言吼道。
常苒摇了摇头。“不。不。求求您。”常苒抱着身子又缩了缩。
萧承言俯下身子,一把拉过常苒的胳膊,粗暴的就把她拖到离得最近的软塌位置。手也一下按在常苒后腰上。手下半分未犹豫,便打在常苒身上。
“啊”常苒痛着叫着。急忙用手挡着。
“拿开。”萧承言粗暴的喊着。
“承言。”常苒声音颤抖的叫着哭着。
萧承言用一只手便抓着常苒的双手手腕,就按在后腰上。便拿着刷了黑漆,表面光滑得很的木板一下一下打在常苒身子。常苒口中喊着。“承言,你在哪?啊。救救我。啊。啊!你不是他,你把他还给我。啊!”常苒哭嚎着。心中害怕极了。
听了常苒这话,那木板未留余力的又重重的打了两下才住手。把木条扔边常苒边上。“举着,跪过来。”说完,自己坐在对面的床上。一个腿支在床上,瞧着也是气的不清。
常苒忍着疼,从软榻上滑坐在地,手拿起木板,缓缓挪到床边。双手举着跪在床边。
“下次再犯,本王就给你拖出去打。”
“是。再也不敢了。”常苒颤巍巍的回着。可心中依旧不甘心。
“就这跪着。好好想清楚些。你是谁。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萧承言坐在床上,怒气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