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芝脸色暂缓,道:“这大概要问景贤君了。”
王挚眼神一沉:“我不信佛,故而不知其意。”
龚凌道:“景贤君不知,我却是知道的,这个意思就是恶妇!”
她的目光盯着谢青禾,犹如利箭。
田楙厉喝一声:“阿凌!”
“咻!”
一支竹筷从龚凌的耳边擦过,钉入后面的木柱,只余一个末梢露在外面。
龚凌半天才反应过来,尖叫还未起,另一只竹筷从另一半擦过。
几捋发丝飘落,如巨石压在众人心上。
“抱歉,手滑。”卫璟道。
“抱歉,打苍蝇。”谢青禾道。打得是什么苍蝇大家都知道。
二人说着抱歉,可惜脸上一丝歉意也无!
这一手却是震慑了不少人,大家都知道江南四公子之首的清河君,乃是少年执政的摄政王司马长平,只不过谁也没有第一个蹦出来揭穿罢了。
如今齐聚秦楼,多数人的心里存着打探意味,东晋摄政王受伤落水的消息,席卷了整个华夏,江北各国虎视眈眈。若是消息属实,怕是一场战乱又要掀起,好不容易的平和局面将会打破。
可是卫璟刚刚射出一只竹筷,力道之坚决,可以看出他的身体似乎没有什么问题。而他身边的谢青禾武功也同样不弱!
“这就是清河君的待客之道?”刘芝看向卫璟,眼中流露出失望,让人顿生自卑。
“若是真心上门做客,我们自然欢迎,若是找茬的恶客,那也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谢青禾冷然道。
刘芝脸色一凝:“女公子有何立场代替清河君回话?”
谢青禾直起身,傲然道:“长公主,你我五年前有过一面之缘,虽未曾相交,可也听过您胸襟开阔眼界宽广之名,如今再次见面,我却才知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意思!”
刘芝怒:“你!”
谢青禾大声道:“我,我就是你刚刚说的阿罗婆娑,凉国诛杀令中的恶妇!”
顿时,整个宴厅一静。
“果然是恶妇!”
龚凌脸色苍白,看着谢青禾,余惊未消。田楙拉着她,脸色亦是不好看。
“呵。”谢青禾冷笑:“若是你全家被杀,全村被屠,还能做圣母,我谢青禾把脑袋送给你!”
她扫视全场,“你说我是恶妇,那我就恶给你们看看!”
她拍一下双手:“来人!”
不一会儿,离落压着一个人走过来。对着谢青禾拱手:“阿姐,刺客带到。”
“好!”
谢青禾站起来,目光逡巡全场。
“今日在坐的均是江南江北才子,你们定然也听过两脚羊之说?”
“不错。”
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白衣更显其卓尔不群,他站起身:“五湖人把咱们汉人当作两脚羊,其中以羯族人最恶劣。”
谢青禾微微颔首:“谢二公子不愧是出自建安谢氏,对此知之甚多。”
谢询剑眉微挑,这个摄政王挑选的未婚妻子果然聪慧过人。他们可是从未见过面,居然能准确知道他来自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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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争取早发
江北四公子
独孤瑟
王挚
杨棣
石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