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两年前赵王遇刺,两年后,长公主又遇刺。这一次燕国太子慕容铎仄也同时遇刺,伤势严重。
慕容铎仄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结盟而来,却在他们的地盘上遇刺,稍有不慎两国就会交战!
上一次的刺客没有抓住,这一次的刺客依然如此。赵王震怒,贤王怒斥,责令洛阳城关门严查,四周郡城设下层层关卡。
谢青禾端坐在马车内,离落在外面驾车。
“站住!”
临近蜀中交界的地方,沛城,守城士兵拦住。
“出关令。”
只见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走过来,对着离落厉声道。
离落掏出一张纸,递了出去。
将领扫视一眼,对着车子敲了一下:“里面的人出来。”
离落带着讨好,道:“军爷,这是我家女郎,身体有恙,不能见风。”
将领冷哼:“上面有令,凡是女子必须严查!”
说着手指向城门口的一张画像,与谢青禾有八分相像。
离落一脸为难,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银两,迅速递给他。
“军爷,我家女郎真的不能见风,这次去蜀中,就是为了找鬼医圣手治病的!”
那将领手脚也快,接过钱袋子就装入自己袖口。
脸上还是傲慢,只是语气倒是好了点:“不是我不通融,而是上面有令,真的不能放过,否则我脑袋就得分家。”
“军爷,行行好……”
“这样吧,你把轿帘掀开,我看一眼,很快的。”
离落手一紧,轿帘内传来缓缓的声音,声音含含糊糊的。
“还没有到吗?”
离落连忙回首:“女郎,是不是又疼了,您请稍等,马上就能过关了。”
那将领已经走到轿帘的门口,离落的手心全是汗,他的手压在腰间。
突然,一只满是脓疮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抓住轿帘就想要掀开。
“慢着!”
将领高喝一声。
那只手连忙一缩,像是受了一惊,车内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似是盖被子,“好冷……”
“这可是天花?”
离落连忙摇头:“不,不是天花,就是一种病,不能见风……”
“你们这是要害我!滚!”
不能见风,还生着脓疮,怕冷,这还不是天花?
那将领使劲踢了离落一脚,踢得离落滚在地上,他连忙爬起来,“军爷,真的不是天花!我们这就走……”
说着牵起马匹,连爬带滚的往城门外走。
“慢着!”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高高的喝道。
将领见来人的旗帜乃是长公主亲兵,他连忙对着离落高喊:“站住!”
眼看城门口近在咫尺,离落心有不甘,正准备反抗,城门外突然涌进一批的流民,直接越过他们的马车,向城内跑去。
那些士兵都被冲散,公主亲兵远远看着马车消失在城门口。
“可恶!给我追!”
说完就要踏着这些流民的身体,往城门走去,流民却陡然反抗起来,呐喊着‘杀人啦,当兵的杀人啦!’,
周围来往的人群纷纷看过来,那些兵将束手束脚。
而谢青禾带着离落,早已跨上暗藏的马匹,往蜀中而去。
云中寨
谢谦站在管道上翘首以盼。
“阿姐怎么还不到?”
前几日就收到消息,算算日子也该到了。他心中焦虑,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会。”
独孤煜站在他身后,轻轻的说。
原来自己把话说了出来啊,谢谦拍了拍脑袋。
“长欢,你已经在这里陪了我好几日,还要凤和君亲自来接,你真的没事吗?”
独孤煜摇头,俊秀的脸上带着一抹忧郁:“无事。”
谢谦拉着他:“长欢,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越来越不开心了?跟我说说,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这几个月,独孤煜来得太过频繁,而每一次眉头都紧皱,明明才十二岁的孩子,眉心都有一道很深的褶皱了。
独孤煜嘴角紧抿,“无事。”
“……”
闷葫芦!
“你跟你的小叔叔长得很像,可是性格一点都不像。”
说来也是,独孤煜的长相一点没有遗传到独孤萧的鬼斧刀刻的脸,反而像独孤瑟一般俊朗清隽。
独孤煜垂着眼帘,“沐华,你阿爹阿娘吵架吗?”
“我阿爹阿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