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急报!”
离落拿着两封信,进了马车。
谢青禾接过打开。
“滇南总督作乱!”
卫迟舒展一下身体,叹口气:“这事已经好几天了,估摸着阿璟已经在出征路上。”
“什么?!”谢青禾震惊:“他怎么会自己去!”
卫迟嘴角微讽:“朝廷上下,怕是都希望他出征。更何况,滇南总督这次是和南蛮王一起作乱,战线太长,其他人也没有那个威望!”
拥护他的人,希望他手握兵权,而反对他的人,自然希望他远离朝堂,这样他们才有机可乘。
“您早已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谢青禾握着信,心中焦急。
卫迟双手一摊:“阿璟不让啊!”
“......”
谢青禾黛眉一皱:“离落,流音在哪里?消息为何这么晚才送到!”
卫迟嘴一咧:“你的消息被雁楼的人截了!”
“阿舅!”
谢青禾一噎,她真的玩不过古人!
哼!谢青禾把怀中熟睡的阿晔往卫迟怀里一放。
“阿舅,您这么会哄孩子,阿晔就拜托您带回建安了。”
卫迟看着怀中的诸葛晔:“……”
而谢青禾撩开车帘,翻身上马。
“离落,点两百西垂骑,跟我走。其他人护送东南君他们去建安。”
“阿姐,我也要跟你去!”
谢谦骑马而来,身后跟着背药箱的绿珠,她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神情,看着谢青禾。
谢青禾抿嘴:“阿谦,战场上刀枪无眼,你跟东南君去建安,罗衣姐姐在那里。”
谢谦摇头:“阿姐,我已经十三岁,当初姐夫可是十岁就上了战场!”
绿珠也跟着道:“阿姐,您放心,我会看着他的。”
虽然绿珠主攻医道,可是身手也不错,特别是那手术刀,经过谢青禾的提点改造,锋利无比,绿珠用起来出神入化。
离落在谢谦的哀求目光下,也缓缓道:“阿姐,阿谦如今的身手也不错,再说,很多东西还是在实践中才能学到,这不是您教我们的么。”
最终,谢青禾点头。
一行人改道向滇南而去,卫迟和被留下的诸葛晔大眼瞪小眼。
“阿舅,您说跟着您就可以找到我阿爹阿娘的,那他们现在在哪儿?阿姐她们怎么都走了?”
卫迟:“……”
自己挖的坑得自己埋,哎。话说,你那新任的阿姐,不过是抱着你睡了两个晚上,你就开始念叨了?前两天不是很怕来着。
……
滇南一带丛林密布,毒虫横行,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就不敢深入。历来滇南总督都是世袭而来,它的前身乃是滇南王。
这一届的滇南总督白峒年纪四十五,着盔甲站在城楼上,俯瞰着卫璟的大军。
“我这小小的滇南境,何德何能让我们摄政王亲临。”
卫璟一身黑色盔甲,面容沉静。
“白总督,白家素来以仁爱著称,虽历经五朝,却从未动过兵。你对朝廷有何不满可以提出来,如此兴兵,到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
白峒眼眸一沉:“王爷,我对朝廷不满的地方太多了,也曾上过奏折,可是均如石沉大海,如今我起兵造反,那也是被朝廷逼得!”
卫璟眉头微皱:“可是我却从未看过滇南的奏折。”
白峒冷哼:“王爷,我虽是个粗人,但奏折还是会写的!上个月我滇南瘟疫横行,死伤无数,我连发三道奏折,请求朝廷支援,朝廷没有任何回复。后,我又上奏折,请求朝廷减免今年的岁贡,可惜没有任何回复。而来自朝廷的纳贡官却在前几日到了我府上,态度傲慢嚣张,实乃让我不可忍受,故而斩杀之!”
上个月,他虽在北疆,可是,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何时他成了一个聋子?卫璟眼眸微沉。
柳哺随在他的身后,脸色亦是不好看。若是当真如此,那么他们身边不是出了叛徒,就是有人手眼通天把消息瞒了下来。
卫璟周身的如冰,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白峒拱手:“白总督,此事暂且押后,待本王回朝自会查清楚给您一个交代。”
“哼!“
白峒冷哼“如今交代不交代我已经不需要,从今日起,我滇南自立为国,号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