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要感谢周迢,帮她报一大仇。
思及此,她便收住情绪,径直走向房门。
他没看向她,还在看那卷书,
“大人,已经处理好了。”
他颔首,收卷,整整衣袍,把斗篷披上,随手把银子放到掌柜桌前。朱旬跟着他,上了马。
“你去牵马到此。”
“大人做甚?”
“区区下囚,不必多问。”
只见周迢快行至掌柜处,给了他些许银俩,拿了不知何物。
事毕,他飒姿登马。
雪下的正大,风呼呼吹,“大人,我固不会骑马,此正风大,忙大人在马上照看小女一些。”
他点点头,睨视她示意上去。她还如第一次一般,攀上他的衣袖才吃力上去。
他面无表情,坐在她身后,偌大的斗篷罩着二人,她拽着缰绳的边,另双手环过她,拽住缰绳的头。
风萧萧,朱旬已无第一次晕感,有些感慨,“我还是第一次出京。”
“你母亲是京城人?”
她闻言,便不出声了。
“回答本相。”
“我不知她哪人,只知乳娘告诉我,她的家乡四季如春,断不会有如此风雪。”
“她名讳甚?”
“大家叫她秋娘,母亲名魏楸,楸乃木秋之楸。”
周迢忽问,“你呢?”
她看向前方巍山,“我名朱旬呀,旬是季节更替的旬。”
“你若问我为何取此名,乳娘告诉我,我生时正值春日,她便想起句诗‘春已经旬,历方换岁。‘所以名此。”
他点点头,沉思许久,发觉不对,一乳娘竟懂书,他蹙眉道,“还有两程,便至汸关。”
“汸关是大人们打仗的地方吗?”
“嗯,可怕?”
她笑盈盈道,“怎会怕呢,小女曾许诺大人,刀山火海定不负。”
他未留意,眸却闪些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