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可晚上夜市却比白天还要热闹,灯光大抵遍布了镇上的大街小巷,四周过往的路人都悠闲的晃悠着,酒楼外的小二正在大声吆喝,空气中传来小摊小吃的香气,不少女子正在挑选着上好的胭脂……
牧又皿才发觉他们已经兜兜转转一天了,蓦然回首才发现李子期身上大包小包的挂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不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李子期却一脸苦笑,早知道他还不如在家里练功,在心里不停的默念女人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算了下次再来看吧!”牧又皿眼中一丝失望闪过,虽然很快但还是被李子期察觉到了。
李子期连忙说道“没事的,正好我还想看看其他摊位。”牧又皿先是一愣,随即立马笑了起来。
“好,我陪你去看看!”
李子期不禁嘴角一抽。
在又逛遍了几条小街后,李子期和牧又皿寻了镇上最大的杂技团的一处坐下。打算休息一下顺便再看一会儿就走。
戴着面具的小丑上场了,吹着大喇叭,骑着独轮车众人鼓掌撒花,热闹非凡。乡亲们笑声交谈着,燃烧的火焰带动了四周的气氛。
随后常有的胸口碎大石,口吞刀剑不同于南蛮这可都是真功夫,一伦表演过后众人以为要谢幕了,便都不约而同的起了身。
这时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在与马戏团人交谈后上了台此人虎背熊腰,面容粗犷,走起路来虎虎生威,身穿一身黄色武士服,背后负一把重剑。他朗声道“各位乡亲好,我乃罗无双乃北凉黄玄宗的一名弟子,此次前来是为了招募根骨好的年轻人,前去参加在黄玄宗举办的三年一度的演武大会,优胜者可用丰厚奖励!像灵石,以及各种丹药和灵器和功法,农家弟子进入前五百名还可以进入黄玄宗成为外门弟子,欢迎大家报名。”
中年人虽朗声说道,可台下无一人响应,李子期也不禁疑惑为什么没人报名呢?牧又皿看出来了李子期的困惑“这演武大会啊,说的好听是演武大会事实上是一个谎言,村里的年轻人从小就习武的资源不够,就算个别资质好的哪能与那些家族弟子比啊,那些家族弟子从小便泡在药缸里长大,除了少数战力强的弟子,大多数人是没机会的。他们不过是想借此演武大会之名,让村中的年轻人给他们当靶子,磨练武技罢了”牧又皿说道。
李子期大吃一惊,没想到堂堂一个偌大的宗门竟会这么狠毒,竟会想到用活人当成磨练弟子的工具。
中年人见台下没反应,眉头一皱,不过随后却发出一声冷笑。
“看来大家都不积极啊,不过没关系据我所知再过几天大家又到交税的日子了吧,嘿嘿。”中年人笑道。
乡亲一听这话面色都难看了起来。以为这里不同于南蛮税收由皇帝决定,其余三州的税收多少都是由当地的宗门决定,毕竟当地治安要依靠到底宗门的武士。
“大家不要紧张,只要参赛的农家弟子能入前百名的便可获得丰厚的奖金,不仅可以交税还有入宗到长老门下学习哦。而且过期不后,三天之后我的仍然在此等大家,那就先拜拜了,后会有期,乡亲们!哈哈哈!”说完后男子却是大笑而去。
只留下台下沉默的众人,可能这就是世界的残酷之处吧,你越不想去争,却被现实卷入漩涡。
沉默之后,众人都在唉声叹气中各自回家了。
牧又皿脸色苍白,李子期见也不好多说陪着牧又皿回了家。
黑色如墨,今天的夜格外的冷,李子期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睡。他第一次看见村里的人流露出无奈与悲伤的神情。
望向窗外,却看不到星星,果然到哪里都有不由己的难处吗?李子期无法入睡起身点了一根蜡烛,张着眼睛发愣。
“哪里都有争斗啊!”
此时李子期突然发现牧又皿的房间也亮着,她也睡不着吗?唉,李子期叹气到村中年轻人的实力他都了解平时那打打野鸡什么都可以。
可要去比武是凶多吉少啊,恐怕修为连牧小姐都不如,但不去税收又是个问题真是两难啊李子期左想右想在半响后,突然说道“只有这样了。”说完灭了蜡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