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溪喝着酒,发现陈封看向了他,“咳咳!我觉得吧!~…”
“嗯!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陈封打断荆溪的话,“我们兵分两路,独面和我去追上党郡的那伙人,另外的那伙人就交给你们了。”
“是!”,“是!”
荆溪在一旁瞪大眼睛,无辜的眨了眨。
……
陈封与独面骑马追了大概四个时辰,天色已经渐黑。
将马的速度降下来,陈封从马鞍旁边的袋子里拿出地图,看了一会,比划了一下,最终丢给独面,说道:“我们现在到哪了?离上党郡还有多远?”
独面接过地图沉默一会,又四处张望了一下,对着陈封拱手道:“我们刚刚过了一片林子,按照地图上来说,我们应该已经走了近一小半的路程,以我们双马的速度,到上党郡大概还要七个时辰。”
看了看逐渐变暗的天色,陈封用手捏住六扇门的刑捕长服,往外拉开空隙,用鼻子嗅了嗅,“唔!这附近可有客栈?”
“最近的客栈还有一个时辰才能到,不过前面不远处倒是有一个村子,可供我们将就一晚上。”
“不用!”陈封大手一挥,“我们只要能找个地方吃东西,然后再顺便洗个澡便可继续追击。”
“大人!连夜追击恐怕不妥啊!”
陈封闻言挑了挑眉,:“说说看?”
独面缓缓说道:“只借着月光我们恐怕看不清凶徒们的马蹄印,无法追击。而且昏暗不清之下,我们的马还有可能陷入旁边的车道里,崴断马腿。”
“嗯,你说的是,我们去前面村庄借宿一晚吧!”荆溪觉得独面言之有理,自从太祖立国后继承先朝的车同轨之制,到现在路旁的车辙印已经很深了。
贸然追击确实有崴断马腿之险,料想那匪徒也一样不敢轻进,而且就算其跑入上党郡也跑不掉,去村庄借宿一晚也无妨。
……
前面的灯火,那便是了吗?陈封远远的看向一个星星点点光亮的村庄心想。
马蹄声在村庄中回荡,唯有几个小孩探出头来看,被拉了回去。
独面下马敲了一间民房,“谁啊?”一个妇人的声音。
独面望了陈封一眼说道:“我们是六扇门刑捕,出来办案……”
还没等独面说完,妇人慌张的说:“大人!我家中可有人犯了什么事?”
“没有!只是天色已晚,我们二人想找个地方借宿一晚。”陈封下马上前说道。
然而陈封的声音却让妇人更为慌张了,:“民妇这里实为狭窄,恐容不下两位大人,请两位大人莫要怪罪。”
妇人的拒绝也在情理之中,陈封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记恨,只问道:“那这附近可有水源?”
“沿着这条路向里走,在村中间有一个草棚,那里边有一口水井。”
道过一声谢后,陈封便牵着马朝妇人所说之处走去。
走着走着!陈封突然说:“她很怕我们!”
独面看了陈封一眼,似乎是想揣摩陈封此问是否有深意,:“看样子她是一人在家,怕我们是应该的。”
陈封摇了摇头,:“不对!我听到了两个人的呼吸,而且她听到我们是六扇门的刑捕后声音都带着颤抖。”
“那是为何?”独面不解的反问了一句。
没有解释,陈封将马栓在草棚的柱子上,独面见陈封没有再说,也没有再问。
拍了拍手,陈封开始打水,独面上前准备接过:“让我来吧!”
陈封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不用你来,你去拾些柴禾来就行了,我们晚上便在这草棚底下休息了。”
“是!”独面应了一声,离开了。
将衣服一件一件解下,用冰凉的井水冲了个澡。
过了一会独面抱着一堆树枝放到地上,点燃。
围坐在篝火旁,陈封拿着衣服烘干。
这时!独面突然望向一个漆黑的角落,大声说道:“谁在那里,出来吧!”
陈封诧异的看了一眼独面,颇感意外。
角落里脚步声很快响起,起初是一个,而后慢慢的多了起来,最后四面八方都是。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个个手脚僵硬的人一步一顿的从房屋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从这些人的衣着来看,应该是这里的村民。
陈封不急不忙的把半干的暗红色刑捕服穿在身上,眼眸里闪动着怒火:“让我把衣服烘干不好么?为什么这么早来打扰我?连等到我们睡着的耐心都没有?”
一旁的独面拔出了手中的刀,有些奇怪自己的大人不为被埋伏而恼怒,反而为被打扰了烘干衣服而恼怒。
陈封将衣服穿好后,没有理会缓缓围过来的村民,把栓住的马匹全部解开,拍了拍马头,示意它们自己小心。
独面靠过来问道:“大人!我们怎么办?这些村民我们动不动手?”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独面倾耳细听,摇了摇头。
陈封闭上眼,屏住呼吸细听一会,睁开眼,用刀柄拨开村民们伸到自己面前的手。
对着独面说:“先不用伤害他们,我去找控制他们的人,你去把马匹带走安置好,等我联络你。”
“是!”独面将刀入鞘,坐到一匹马上,将其他马的缰绳收拢。
陈封走在前面,左边一推,右边一绊,清理出一处可供独面驾马冲出去的路。
等到独面驾马冲出去后,陈封边打边退,引着村民朝着一个方向走。
右边一只手伸过来,陈封顺手牵引着往旁边一推,带动手的主人往旁边一倒,拦住了后面的人。
随后又把手肘抬起架住后面伸过来的一双手,背往后轻轻一靠,又倒一片。
这不是太极招式,只是陈封对力的一种运用技巧,对付有些修为的人没什么作用,甚至还会被反利用,但对付眼前的这些普通人还是游刃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