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小阿弟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也还是这样不上心,她心疼又上火,抬手摸了把他的手,发现他手冰凉,顺便给他搓搓……
柔软温暖的指尖还没他手三分之二大呢,一只手包不住就两只手,他原本就觉得被她握着手挺暖和,但是这揉来揉去的,就容易揉出问题来。
他垂下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谢小姐今日穿的是阔版毛衣,里面搭白衬衫,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她敞开的衬衫衣领。
他停顿了下。
“是色.诱啊。”
目光上一移到她的脸上,心想:男人是真的该当一辈子和尚的,因为开了荤,就回不去了。
“你知道我不怎么喜欢撒谎的,所以,是这样没有错。”
他说这话,谢云就愣住了,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他扯了头上的枕头套,一个转身搂住她的腰,再下一秒,人便被他放倒了。
他刚洗完澡,衬衫都是豆腐花卤汁味,所以没穿,就一条牛仔裤吊儿郎当地挂在那,拉链都没拉,露出一点里面布料边缘。
他手沿着她衬衫下摆拉扯了下,刚开始她还以为他在给她整理衣服,眉一挑正想说,你管管自己吧先把衣服穿上外面零下你这又没暖气冷不冷呐……
下一秒他手就摸进去了。
谢云被冻得一哆嗦,开始后悔今日没把衬衫扎进裤子里……
他凑上来吻她。
她被亲个猝不及防,衣服下的手也不太老实,她应接不暇了,好不容易抽空压住他勾住她内衣边缘蠢蠢欲动的那指尖,问:“你又怎么了?”
陆鸾抬头望着她,深色的瞳眸如深不见底的冰湖,没有波澜,语气也很正常:“擦头发就擦头发,你摸我手做什么?”
“啊?”
“摸硬了。”
他说完,也不等她理清楚”摸个手你也能硬”这件事的逻辑,就被他单手打开内衣了。
胸口束缚感忽然就松开了,除了有种不合时宜的解放感,谢云都蒙圈了:他从哪学来的单手解内衣?
……到底也是没来得及问。
上次失手被他攻略下半城之后,这次上半城也被敌军破门而入,杀了个丢盔弃甲――士兵装备精良,行军打仗头一回所以水平不怎么样,怀柔政策手肯定不懂的,入了城就迷得不知道人五人六,晕头转向……碰哪、看着什么都兴奋得一头泡。
横冲直撞。
低下头,就能看见衬衫和毛衣都好好穿在身上,他的怀抱暖洋洋的,手却很冷,呈抓放状的指节拱起,在她毛衣上撑出个奇怪的形状。
“……阿鸾?”
“嗯?”
“不行。
“哦,不行也得行,停不下来。”
谢云被他不得章法的弄得又疼又有点舒服,只剩下疯狂倒抽气,嘴巴里喊“疼”,但是不太坚定。
然而陆鸾不愧是开修车厂的。服务业精神很到位。
自己都快爆炸了,还想着姐姐优先,等她整个人软下来,他俯身亲她的嘴,问:“要吗?”
一边说一边把原本被埋在她衣服下的手拿出来了,伸手,修长的指尖充满暗示地拨弄她的牛仔裤腰扣,玩够了就去摆弄拉链。
没脱。
他看了眼双眼朦胧、面色泛红的她。自认差不多到位了,问她:“脱了?”
可惜谢小姐比他想象的清醒,愣了下,照着他大腿就来了一jio。
他被踹了下也不动摇,坚持笼罩在她身上,问:“不好吗?给你舔。”
虎狼之词。
谢云一听他这种冷淡禁欲的声音说这种话,天灵盖都发麻,腰先软了,和心脏奔腾的热血一样,下头什么东西涌出来……
原来这就是情话。
说的到位,说的人对,比什么药都有用,足够把人迷得晕头转向,想要死在爱情的怀抱里。
谢云把陆鸾一脚踹下床时,感觉自己已经能够媲美古代圣贤,她是一个多么有原则的人啊,值得今晚加菜。
*
豆腐花没把陆鸾烫着。
但是被谢云踹下床那一脚,真的差点摔着他的腰。
所以从李子巷穿了衣服回来他都是扶着腰的,走的也慢……有李子巷的街坊邻居好奇地看过来还奇怪,刚才黑医阿铁明明扇的是他胳膊啊,而且还不太用力。
这是怎么了啊?
坐上来接他们的谢家的奥迪A8,陆鸾也没说话,就黑着脸――
男人的腰多重要啊,要真踢坏了以后毁的不也是她自己的福利吗?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没轻没重?
而这边,谢云看他冷脸,也知道自己干了点没那么逼数的事,十分心虚,一路上逗陆小爷说话,结果他都不太搭理她……
直到快到了家门口,她拽着他的袖子问这事儿还能不能解决,他终于有反应了。
转过头,不顾前排司机还在,他问:“让不让我色.诱你?”
谢云哪敢说不让。
他抬手塞给她手机,她伸脑袋看了眼,李子巷的工程图……这老巷子要整出这么个东西也是真的不容易,横七纵八的巷子,违建用红色标识,所以是“祖国山河一片红”。
整个李子巷呈现“由”字,最上面凸出那一点是单独靠着海的一栋楼,楼前是操场、海滩,很大一片空地,偶尔有巷子里的人上那打渔。
规划图里,这片是要建码头的地方,是整个项目启动的开始……要有码头,才是后面的规划回迁房,码头是重中之重。
陆鸾指着那栋楼:“黑医阿铁也住在这,正好先把这栋拆了。”
“?”
“不是让我诱吗?古有烽火戏诸侯,听过没?”
他说。
“今有你为我拆楼。”
还挺押韵。
且理直气壮。
谢云要是早知道她一脚能把一栋楼给踹翻,刚才不用他喊,她自己就能爬起来脱裤子(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