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自己从她裤兜拿出一包烟和打火机,我给自己点燃一根。
吸进去,被呛了一口,并没有我想要的快感。
我说:就不能对男朋友好一点。
她微愣,冷笑:他也不一定真的爱我。
如果他很爱你呢?
我问。
她:爱又怎样,我没那么爱他。
没那么爱.....
是么?
我笑了,把烟扔进马桶,“轰——”地水冲声响起,半根烟消失不见。
她似乎也看出我没什么兴致,问道:还来吗?
我:不来。
她讶异,视线往下,暧昧道:那真是可惜,我本来还想见识一下像你这么帅的男生,动情的时候会是怎样?
我打开厕间,没有看她:跟你男朋友一个样。
离开厕所,离开迪厅,回到家躺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我可能不会轻易去接受一个女人了,有点恶心,想吐......
后来,我开始忙碌工作,张化铁总能把我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这样也好,没有多余的时间,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我的歌手生涯慢慢步入正轨,人气也越来越高,接触到的人也越来越多。
网上传出很多我跟女星的绯闻,但大多时候都是工作上的关系,当然不排除有人对我有好感。
或者工作太忙,又或者我自己没有恋爱的想法,所以面对网上层出不穷的热点绯闻,我发布了一张新专辑《与艺术成婚》。
当我站在领奖台上,主持人问我,未来想跟怎样的女人成婚,我说年龄大的姐姐。
那是真话。
就是想找一个会体贴照顾人的女孩,我不需要她有多优秀,我不需要她多好看,我只要她能在我最疲惫的时候,给我鼓励和怀抱就足够了。
三年以后,我回C市举办演唱会,演唱会的前一天,我要拍摄《逆流时光》的MV,许梦云跟我一起下飞机,缠着跟我一起吃饭,一起住酒店,最后我把她带回了家。
她有男朋友,居然还跟我告白。
无法理解这种女人,我让她先跟那男的分手,想让她尽快离开那男人,不然那男人多可悲。
关门进到浴室,却在那里遇到萱。
几年不见,她白了很多,也漂亮了很多,气质清纯温婉。
不得不说,她一直都是我想要的女人类型,又或者我的理想型是因她而定,但谁又能知道呢?
看到她,心一阵悸动,像是某种化学反应,就像过去,我一看她的身体就会有反应一样。
我很排斥这种反应,所以我让她离开那栋房子。
第二天她跟我一起拍MV,她抱着我,喊着我的名字的时候,说不清我当时的心情,只恨不得想要捏碎她。
我开始心烦意乱,工作之余经常发呆。
演唱会结束后,我爸叫我回家吃饭,我知道回去很有可能碰见她,但还是回去了。
又或者,我自己也想见。
她给我准备一桌子的菜,她做的哪一道,我都能品尝出。
也是那次晚饭,我明白了她的来意,她想跟我复合。
那一刻,心乱了。
恍然发现我对她并不是真的能放下,或许这几年的努力,为的也不过是让她悔不当初。
我花钱帮她推书,也许我是听进了我爸的劝。
要她,或者不要她,这一步都要走。
不要她,这是对我当初在陈家长辈面前应下对她负责的补偿。
如果要......我必须抬高她的身价。
参加《唱作人》时遇到她,我不意外又有点意外,早就知道节目组会有一期是以某本书为主题,似乎一切都是我造就的,只是意外这一切都太过顺畅,像是上天特意安排,我们要有这样一次工作上的接触。
跟她发展成那种关系,似乎是个必然。
第一天她来录制大楼开会,散会的时候,我就走在她身后看她,看她的头发、脖颈、腰身、臀部、腿以及粉红的脚跟,那一刻,我很明确自己心里的想法,我想跟她上床。
想这样不是因为爱,可能是某种冲动,我想玩弄她,想要她哭,但不会对她负责。
都是成年人了,大家能有成熟的心态去承担后果。
后来几次后,她真的哭了,她赤脚追着我跑下楼,脸色苍白又憔悴。
她心痛,我也一样。
会心痛,我可能还是想要她的,哪怕她曾背叛过。
我和她复合,把她当成地下情人一样,偶尔会面一次。
其实那段时间,我每次跟她做/爱都得不到纯粹的快乐,我可能一直介意那些过往。
我在等时间,我在等一段时间过后,要么我放得下那段过往,要么.....我放得下她。
然而每次在一起,我都能感受到她的爱意,她会给我煮晚饭、包饺子,会把我的脏衣服清洗晾干,会把我乱丢的袜子折叠整齐塞进鞋子里,会在早上我出门的时候精心准备早餐。
再后来,我发现她跟周元白仍有联系,且还给我吹枕边风要我帮那男人,我很愤怒,愤怒到我想把她捏碎。
她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我的底线,她凭什么认为我每一次都会原谅?
只是当看到她流产时满身的血红,心像是停止了跳动。
原来我最怕的,最怕的不是自己心伤,而是她受伤。
好吧,我承认,我爱她。
即便是在分开的那些年,我也曾在梦里跟她交-欢。
我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要她后悔着来见我,到那时我要她哭着求我。
现在所有一切都成了现实。
然而她哭了,我却心软了,她痛了,我却心疼了。
当我知道,她当时是跪着求那男人的时候,我有些震惊。
然而那件事给我造成的打击不小,我的心承受过一次分别的痛,那种痛我此生再不想体验。
但这迟来的解释,至少告诉我一件事。她没有背叛,至始至终她深爱的男人,是我。
我们的心一直只向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