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州祈深吸了一口气,将整个人浸到了水里面。
这是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养出来的癖好,喜欢把自己憋在水里然后让自己可以冷静的思考问题。
方法奇葩是奇葩了点,可架不住每回都奏效。
“呼”不多时,当苏州祈就从水底探出了头,睁开眼睛的时候,所有的感情都被她压在心底,压得死死的。
只是,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苏州祈也不知道,实际上,她也不敢去知道。
等到苏州祈沐浴完,踏出房间的那一刻,便又变成了那副正常的模样,她现在的任务,是早日完成在这边的任务,才能尽快地回到帝京,远在帝京兄长和嫂嫂,很是担心她。
至于心底那隐隐作祟的,苏州祈告诉它,她想尽快回到帝京,只是因为不想帝京那头那个记挂了自己十几年的男人担心。
只是如此。
而已。
等到蒋舟和李元绩二人一同寻到苏州祈的时候,就瞧见了驸马爷一个人端坐在一大桌饭菜前面,瞧见他们二人之后,便朝着他们示意。
“指挥使和少将军,忙碌了一天,随本侯一同用膳吧。”说着还朝站在一旁的下人示意,让她们给蒋舟和李元绩盛饭。
周荀府上那些个有罪的下人全部被下了狱,剩下的那些下人,由苏州祈自己掏了腰包,全部被暂留在这里帮忙,待事情尘埃落定,再给他们寻个好去处。
和苏州祈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蒋舟和李元绩也大概知晓了这位驸马爷,是个不拘一格的主,于是二人也不做推脱,直接就顺着苏州祈了。
酒足饭饱过后,苏州祈便向二人说起了明日自己要离开顺州府,回到帝京的事情。
“负责来接驸马回京的人马可是到了”李元绩不知晓蒋舟和苏州祈二人调换身份的事情,这话是蒋舟问的苏州祈。
“是,就在前不久抵达的顺州府。”
事情要追溯到苏州祈沐浴完踏出房间,一打开房门就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看见苏州祈便立刻跪了下去,“属下见过廷尉大人”
苏州祈眯了眯眼,瞧见了那人着一身藏青色的悬镜使袍,腰间别着一把绣春刀。
“起来罢。”要不是这人的一句“廷尉大人”,苏州祈都要忘了自己还身兼着廷尉这一职位。
看来这就是武睿帝派来接自己回京的,悬镜司在世人眼里,是掌管整个大魏的刑狱和司法,也就只有天子和历任廷尉知道,悬镜司的悬镜使,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大魏的悬镜司和巡查司,可都是历代帝王手里头的一把刀。
“你们来了多少人”
“禀大人,加上属下,一共来了十个悬镜使。”可能是怕对方觉着这个人数有点少,那人急忙补充道:“属下等人是整个悬镜司身手最好的,一定可以护送大人平安回京”
“我相信你们。”与其说是相信他们,还不如说是苏州祈相信武睿帝,毕竟她的命,现在可金贵着呢,“你的名字”
“属下名展原,字广平。”
“你去同余下九人讲,今夜子时我们就走,另外,还有一批人会同我们一齐上路,不过他们是在暗中。”苏州祈说的那另外一拨人,就是苏州禧给他安排的暗卫。
“是,大人,属下告退。”展原很快就消失在了院子里,仿佛不曾来过。
“臣祝驸马一路平安,来日帝京见。”听到护送苏州祈回京的人马到了,蒋舟也不再多问什么,陛下派来的人,定是可以信得过去的。
“那末将便祝驸马一路顺风。”李元绩笑着朝苏州祈拱了拱手,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李元绩却很是看好这位驸马爷,不愧是苏家的儿郎。
“那本侯在这里谢过指挥使和少将军,若有来日,少将军来了帝京,可一定要来寻本侯和指挥使,我等二人定好生接待。”
李元绩是淮南王拓跋址的人,没有诏令是不得入京,不像蒋舟这个巡查司的指挥使和苏州祈,都是常年在帝京的人。
“那末将提前先谢过驸马爷,谢过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