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冯伦抬头看向了苏州祈,瞧见了对方眼里的不容置喙,以及那眼神里的杀意,“是,小人明白”
“冯仵作是聪明人,那便麻烦冯仵作先去我悬镜司待上一段时间吧。”语毕,苏州祈挥手示意几个刚刚赶到现场的悬镜使,将冯伦带回悬镜司,好生照顾着,并且命人一同将两具尸首一同带回了悬镜司。
“我先回府了,你加油工作。”等到悬镜使将现场清理完毕过后,苏州祈便向徐熙告别。
“行,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和我说,对了,案发的时候我们不良人刚刚好巡逻到这附近,所以没多少老百姓知道,相关人员我也都已经送过去你们悬镜司了。”徐熙站起身,拍了拍苏州祈的肩膀。
“好,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徐熙冲苏州祈摆了摆手。
“驸马,殿下吩咐,您回府的时候过去公主府一趟。”苏州祈刚一踏进驸马府,便正好碰见了隔壁隔壁漓派来寻她的下人。
“嗯,走吧。”苏州祈颔首。
“殿下,驸马到了。”明霜站在拓跋漓的卧房门外向拓跋漓禀告。
“进来吧。”
苏州祈闻言,大步流星地走进拓跋漓的卧房,这是苏州祈回到帝京之后,第一次踏进拓跋漓的卧房,苏州祈竟生出了一种怀念之情来。
“殿下。”
借着烛光,苏州祈瞧见了那若清水芙蓉般的姑娘,许是因为刚刚沐浴完,那姑娘正拿着一条白布,坐在椅子上,绞着湿哒哒的头发。
某人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夺过了对方手里头的白布。
“驸马”拓跋漓疑惑的看着她。
苏州祈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她,只是在她疑惑的目光下,轻轻的帮她绞着头发。
拓跋漓也乐得有人帮自己绞干头发,便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任由苏州祈动作。
“驸马,今夜可是发生了何事”拓跋漓感受着对方轻柔的动作,整个人不禁懒洋洋的,连语气中都带着一丝丝慵懒。
“吏部尚书,死了。”简单粗暴的概括。
“怎会”拓跋漓当场被惊得就要站起来,却被苏州祈摁回了椅子上。
“死在了丽春院,死因是因为他和老鸨使用了过量的虎狼之药”苏州祈咬着唇,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
拓跋漓听到“虎狼之药”这四个字的时候,也是怔住了。
吏部尚书,因其掌管着官员资料以及人事任免权,影响着许多官员的仕途,所以因其重要性,吏部尚书可以说是成为六部尚书之首。
而这位因食用了过量虎狼之药而死亡的吏部尚书,是忠实的保皇党,当今的心腹。
这让拓跋漓如何不惊讶,居然有人敢对武睿帝的心腹下手。
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怕是整个大魏都将沦为东洲大陆各国的笑柄。
“是谁”拓跋漓才不认为这是她那两个所谓的王兄干的,那两人什么秉性她一清二楚,他们没那个胆子动武睿帝的人。
“还在查,重点查相王和吴王。”
“为什么”
“让他们脱层皮。”
“驸马,可真是狡诈啊。”在苏州祈看不见的地方,拓跋漓眉眼弯弯,笑得像只小狐狸。
“不管这件事背后的主使是谁,我们对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轻心,我有种预感”苏州祈摸了摸拓跋漓的头发,嗯,顺滑,手感真好,心里暗自感慨了一番,干得差不多了,可以收手了,于是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什么预感”拓跋漓察觉到苏州祈的动作,转过身子看向对方。
少年站如松,拿着白布的手垂下,另一只手紧握成拳,脸上满是坚毅,抿着唇看向拓跋漓。
“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