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们到哪啦”娇俏的少女从马车里探出了脑袋,看向了旁边骑着高头大马的俊朗少年。
少年闻言回过头来,朝少女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宠溺,“约摸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帝京了。”
“太好啦”少女的脸上扬起了浓厚的笑意,“我都快在马车里发霉了,总算是快到帝京了。”
“你啊。”少年嗔怪的看了少女一眼。
少女闻言吐了吐舌头,还没来得及同少年辩驳,便听那少年又道:
“等皇兄登基以后,我就去同他讨要个逍遥王的封号,然后就带你走遍这大江南北,如何”少年的眼底满是喜意,脸上也浮上了一派向往的表情。
“好啊好啊”因着过于激动,少女娇嫩的脸上浮上一抹桃色。
哪怕两人已经成亲数月,少年还是被眼前少女这娇俏可人的模样给迷住了,忍不住心口一滞。
今天的廷尉大人很是忧愁。
自从上次发现自己心底生出了妄念,当天晚上苏州祈便怂哒哒的跑到了镇威侯府,日日和徐熙抵足而眠。
虽然二人放话出去说是要为了讨论吏部尚书一案,但仍是架不住帝京人民那狂热的脑补。
在和徐熙抵足而眠的第三日,也就是今天,关于长公主驸马和镇威侯世子是短袖的传言,已经在帝京的街头巷尾被帝京民众们传得沸沸扬扬,并且有向大魏各道和周边各国蔓延的趋势。
今日一大早,苏州祈还被召进了皇宫,然后被帝后和东宫三个人轮番敲打了足足三个时辰之久,才把她放出宫。
然而事情到这里仍然还没有结束,从宫中回到悬镜司的苏州祈,一踏进自己办公室,就瞧见了那个霸占在自己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的人。
“你怎么过来了”苏州祈很是嫌弃的看着那人。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毁了我的清誉,还不兴我过来讨个公道”
“”谁还不是也被毁了清誉。
“二啊,你听听,咱俩都被传成什么样子了。”徐熙扼腕,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传的,好像没什么问题,我喜欢女的,你也喜欢女的。”
徐熙:“”
你说的很对,我竟无力反驳。
“我求求您了,今晚搬回您的驸马府,成不”徐熙指着苏州祈,“你成家了,我还没娶媳妇了。”
就这样,徐某人来去如风,愣是没给苏州祈半点挽回的机会,直接敲定了让苏州祈搬回去驸马府,并且还十分贴心的使唤了几个不良人,去将苏州祈这几日镇威侯府时,留下的东西给送回了驸马府。
独留苏州祈一个人郁闷不已,对着那满桌子的卷宗唉声叹气。
至于是因为这堆积如山的卷宗叹气,还是因为某些事而叹气,那便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大人。”
陷入沉思的苏州祈被纪翎的一句“大人”所唤醒。
“嗯”苏州祈望向了来人,“何事”
“禀大人,广平来信。”纪翎将展原派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件恭敬的双手奉上。
苏州祈伸出手,将那信件接过来,打开,迅速浏览完毕过后,便将信递给了纪翎,“你瞧瞧。”
“是。”纪翎将信接了过来。
“大人,这”纪翎已经将信阅毕,他抬起头,皱着眉,看着苏州祈。
信中并没有什么是纪翎不能知道的,苏州祈便大大方方把信递给了他,不出意外的话,日后纪翎和展原二人,就是她的心腹,何不如就从现在开始培养他们。
那封展原八百里加急送回了的信件,苏州祈看了一下,她并不觉得这样一封信,需要展原八百里加急送回来。
而现在看来,纪翎也是和她一样的认知。
“悬镜卫,是不是另有传递信息的方式”这话虽是询问,可那语气分明是已经笃定了悬镜卫有着独有的传递消息的方法。
“是。”
“去查,查广平真正要告诉我们的消息。”
“是,大人,属下先行告退。”得知展原有可能动用了悬镜卫独有的传递消息的方式,纪翎也察觉到了,事情的发展,只怕是要超出控制了,眼下也不敢多加耽搁,立马向苏州祈告退。
虽然那封信并不是展原的真正意图所在,但信中的事情也是展原要告诉苏州祈的,只不过没有那真正意图的事情来得重要以及不能为太多人所知罢了。
闻赟。
闻家未来家主。
上次见面还是在平州府,没想到,过几日就要在朝堂上见到这位新上任的工部侍郎了。
当初她以为闻赟至多是闻家嫡系的普通子弟,若是家主候选人,怎么可能沦落到去了岭南道。
岭南道地处偏远,政治资源匮乏,像闻家这样的世家大族,是绝对不可能会将嫡系子弟送过去的。
再加上岭南道地理位置特殊,战略意义重大,南疆驻扎的兵马,是其是北疆和东西二境的二倍之多,这也间接导致了南疆被划分在武勋世家的势力范围之内。
大魏的武将多是一根筋,这也就导致了当时岭南道被李霄这个刺史把持得死死的,再加上岭南道的巡察使是拓跋瀚的人,直接导致了岭南道蝗灾水患在爆发了数月之后,帝京这边才收到消息。
闻家未来家主,这是个不错的助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