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错了还这么凶。
时柏年
“谈恋爱真有这么好”
“还行吧,虽然有时候的确矫情,但痛并快乐着,有人陪着倒是不孤独,每天回家晚了还能喝杯热牛奶。”男医生说话的时候一脸幸福的笑意。
听到这话,段竹带着淤青的脸上突然露出坏笑,“是你喝热牛奶还是你对象喝啊。”
“去你妹的。”
一旁的简斯琪看到时柏年一言不发,他的神色很清冷,很淡,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段竹来没过一会手机电话响了,他摸出手机盯着来电显示犹豫了半分钟,最后还是接了。
“喂”
“你管我在哪儿怎么,怕了啊,别怕啊,我拿到法医鉴定就去告他。”
“徐卉,以后我的事你就别问了吧,跟你那男朋友好好玩啊,我就不掺和了,怪累的。”
“还有,搬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钥匙留下,我就是一穷逼,房子给不了,你哪儿好哪儿去吧。”
段竹说完很潇洒地挂了电话,没一点留恋。
察觉到他们的视线,段竹面不改色地问时柏年“我这伤没事吧”
“上八楼做个ct检查一下。”
“不去了。”段竹起身抓起桌上的病例条起身,“死不了就行,我回了,一堆事。”
段竹走后,法医门诊就变得冷清了,时柏年整理完电脑里的尸检报告,手头暂时没什么工作,脑子正空着,一个声音回荡起来
“下班还要去甜品店给她挑吃的,带回去好好哄着才能高兴点。”
想着想着,他的鼠标不由自主打开了本地甜品店的官网。
段竹从法医门诊出来,走大楼梯下楼,到一楼的时候迎面撞见了来医院的盛少谦。
段竹挑了下眉,刚要打招呼,眼神穿过他的肩后发现了跟在身后的任臻。
愣了下,段竹单手揣兜,看着他们两人没吭声。
盛少谦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段竹,看到他头上的纱布和衣服上的血,也怔了下,“你这是又去除邪惩恶了”
段竹低头勾唇嗤笑了下,再抬起头时脸上充满了玩味,“我就是个小民警,哪儿有盛少你自在,泡妞都泡医院了”
盛少谦骂了句去你的,他情绪不高,往后看了眼任臻,说“她朋友母亲病重,过来看看。”
段竹颔了颔首,“上去吧,我回局里了。”
盛少谦拍了下他的肩,“你也爱惜着点,身体是自己的,人民公仆也不是这么当的,回头请你吃饭。”
段竹笑了下,点头,“行,走了。”
全程没跟任臻说一句话,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他这兄弟怎么回事他也清楚,但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自然不会多给眼神。
段竹一走,盛少谦跟任臻道歉,“我这兄弟在警校跟一帮大老爷们待惯了,跟异性不太会说话,你别介意。”
任臻没多大反应,神色很淡,“上去吧。”
上楼的时候盛少谦又给孟蝶拨了通电话,听到对方手机关机的提示音,皱了下眉,想说什么,看到任臻的脸色,又憋了回去。
孟蝶的母亲人危重病房,盛少谦以前跟孟蝶在一起的时候见过伯母几面,也知道她身体是什么个情况,当看到阿姨全身浮肿面色蜡黄,他还是有些震惊。
问了护士才知道,因为孟蝶这几天不见人影,在医院的费用也用的差不多了,所以icu一时没上。
盛少谦跟任臻对视一眼,他回头,“我去交,你先看着阿姨。”
任臻放下包慢慢走到病床前,孟母费力地抬起手握住她,反应了好一会,才认出她来,“臻臻来了。”
看到孟母干裂的嘴角,任臻找了根棉签沾湿,给她润了润,“阿姨你知道孟蝶去哪儿了吗”
孟母眨了眨眼睫,眼球在明亮的房间里显得浑浊晦暗,应该是脑子混沌了,她没有回答她,只说,“少谦呢”
“他马上来。”
“臻臻。”
任臻看到她说话的吃力,倾身向前,把耳朵贴近她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