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钱,胜利就打着哈欠,开车带解放离开了县医院。
他俩走后,我返回门岗室又给任科打了个电话,依旧没人接。
想到他毕竟那么大个人,我也没太担心他的安危,给他发了条信息问他人在哪儿?之后就没再惦记他。
收拾妥当,我躺到自己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宿折腾的,第二天被闹钟叫醒时,脑子里还满是浑浑噩噩。
我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老感觉跟一场梦一样。
还好兜里的钱和我身处的场所都告诉我,昨晚不是梦。
我洗漱了一下,便去了后院。
太平间里只有两个人在,是昨晚那五个人中的两个,看起来是一对夫妇,此刻这二人…都睡着了。
这环境,要不是他俩还有轻微的鼾声,我估计我会想偏…
冷冻棺旁边的地上有一个搪瓷洗脸盆,盆里有一些纸灰,另外还有一个很小的香炉,里面插着三根香,已经快要燃到尽头了。
这情形让我有点犹豫,是该把这俩人叫醒呢?还是静悄悄的离开,假装自己从来没来过呢?
眼看那三根香已经快要烧完,想到我们这儿‘香不能断’的风俗,我最终还是上前推了推那个男的,同时小声叫道:“喂?大哥,醒醒,守灵香快烧完了…”
推了几下,那人终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醒来后的他似乎还没回过神,看了我几秒钟,这才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结果刚一动他就“啊”的叫了一声,随即抬手捂住自己脖子一侧,脸上表情略显痛苦。
他的叫声惊醒了那个女人,女人醒来后,也是先一阵迷糊,然后想要起身,却忽然按住自己脖子,表情痛苦。
看他俩这样,我关切的问道:“落枕了吧?您二位这么坐着睡了一宿,而且这屋里这么冷,落枕很正常,起来活动活动就好了,还有您那个守灵香眼瞅着就要烧完了,该换了。”
那男的看了一眼香炉,客气的冲我说道:“谢了,小兄弟,呵呵,岁数大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着了。”
我笑道:“主要是这里太冷,换谁在这儿都容易犯困。”
那男的也笑了下,试图想要站起身,却没能成功,看他这样,我赶忙把他搀扶了起来。
我扶起他后,他很礼貌的跟我说了声“谢谢”,接着就自顾自走向了香炉。
我把那女人也扶了起来,她站起身后也赶紧跟我道了谢。
很有礼貌的两口子。
之后她也朝香炉走了过去,揉着脖子陪她男人。
香换好后,这俩人的表现有些奇怪。
他俩互相对视一阵,又低头看看香炉,对视一阵,又一起看了看我,脸上似乎充满了疑惑。
看他俩这样,我主动问道:“您二位这是…这是怎么了?”
那男人斟酌了一会儿才冲我问道:“小兄弟,你…昨晚后来,没人来过这里吧?”
我摇摇头说:“大半夜的,谁会上这儿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那男的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本来是有些瓜果贡品来着,都不是值钱东西,加起来也就三四十块钱…这怎么不见了呢?”
说着那男的又揉了揉脖子,脸上的表情纳闷之余还有些懊恼,似乎是在后悔自己昨晚的意外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