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五米见方,深度也有四五米的大坑。
三面陡峭,另一面虽然也很陡,却是个斜坡。
在这坑底,横七竖八的躺着腐烂程度不同的几十只动物。
有的已经风化成了白骨,有的好像新死不久,外观还很完整。
除了这些尸体外,还有一些活着的蛇和蜥蜴,它们正在坑底爬来爬去,像是在觅食。
靠近这深坑三米左右,我就掀起上衣捂住了口鼻,大爷的,味儿太冲了。
这特么是个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多动物尸体?
这些动物是死后被人遗弃在这里的?还是自己跑过来死在这里的?为什么会这么集中呢?
这种天色下,荒山野岭的独自面对着一坑尸体,即使只是动物尸体,也很有几分恐怖。
远处天际忽然传来一阵闷雷,我顺着声音看去,忽然想起个问题…刚才出门时,一紧张没带手机,现在…现在几点了?我上班可别迟到了。
想到这儿,我赶紧远离这坑,推上自行车,捡着平坦的路骑了起来。
赶紧回家,工作要紧。
眼看雨势有变大的趋势,而且我只要一把捂着口鼻的衣服放下,立刻就会闻到那股难闻的气味。
反正四下无人,不怕丑,我想了想便把上衣外套脱下来,直接连脑袋带口鼻全都严严实实的包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回算是妥了,即不怕雨淋,也不怕怪味儿。
终于骑行到了这荒原的边缘,进入回城的正经柏油路上,一辆黑色SUV和我擦肩而过,驶进了我刚刚离开的方向。
这车的品牌很普通,牌照也很普通,甚至型号款式也很普通。
乍看之下,就像是普通工薪家庭辛苦一辈子,为了让自家儿子能娶上媳妇,把全部积蓄拿出来买的那种车一样。
这种车在北安遍地都是。
大清早的,没想到除了我,竟然还有人来这种鬼地方。
一路进城,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雨势没变的更大,周围也没有了难闻的怪味,于是我便把外套从头上取下来,扔进了自行车篓里。
终于到家,还好,连七点都没到。
洗漱,做饭,吃饭,喂小花花。
把刚才那身衣服扔进洗衣机,换了身新衣服,我便出了门。
走到院子里,看着花花空荡荡的笼子,一股失落感顿时涌上心头。
唉,都说‘人死如灯灭’,狗又何尝不是呢?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关好笼门,直奔县医院。
和任科交接完毕,我便关上大门,躺在自己床上开始补觉。
临近中午醒来后,精神才恢复一些。
回忆了一下昨晚到现在的经过,想了想,我给尚三竿发去一个视频邀请,得跟他说说糖糖的事。
视频很快接通,我简明扼要的跟他把糖糖的情况说了一遍。
听我说完,这货只说了个“知道了”,就要挂断视频。
我一时有些急眼,赶忙喝止住他,问他到底怎么想的?糖糖这边他到底想怎么处理?
结果这货反倒占住理了似的,非说既然我已经把去找糖糖的人都推给了他,那他接下来肯定会很忙。
等忙完眼下的事,再联系糖糖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