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思也是一愣,不过她反应极快,将银子接过去后便收好没有什么多余的举动了。
他们在书斋等的这段时间里,安易丞给祝文思找了一本书,让她慢慢看,自己也拿起一本国策看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赵伯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来到了书斋,那男人是李长林的爹,李父对安易丞谢了又谢,说李老头看了画像后不仅喝了药,还喝了点粥,精神好了许多。
大夫看了也说只要好好养着,再活几年也不是问题。
“我还想请你画一幅,我们想自己收着。”
李父说着眼眶也是一红,早年逝子的他现在虽然也有几个孩子了,可还是忘不了第一个孩子,李长林长得白白胖胖的不说,也非常会看人脸色说话,逗人开心也是了得。
不想这么小就去了。
“当然可以。”安易丞点头。
李父感慨地看着他,“你们在一起玩的时候,你才这么高,没想到你居然还记得他。”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管怎么样都是忘不掉的。”
安易丞笑道。
李家的两幅画一共给了五十两银子,这算是非常高的价钱了,但是安易丞并没有推,而是收下了。
毕竟出得起这么高的价格,后面不见得会有这么多人。
画已去的人价格会高一些,画还在世的人,这价格就没那么高了。
赵伯答应让安易丞在他们书斋作画。
这对安易丞来说是非常大的帮助。
谢了赵伯后,安易丞与祝文思出了书斋,安易丞看着前面那条街的方向,“过去买些糕点吧。”
刚才收的所有银子都被安易丞交给祝文思保管着,这会儿去人多的地方,祝文思满脸的紧张,见此安易丞借助自己高大的身躯一直护着他。
买了几盒糕点后,安易丞又买了一只烧鹅,两斤猪肉以及四件成衣,都是妇人所穿的,祝文思看着,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东西买得差不多后,安易丞拉着祝文思来到了医馆。
祝文思一惊,看向他,“你不舒服?”
“不是我,是你。”
安易丞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接着示意老大夫给她把把脉,大夫笑了笑,伸出手搭在祝文思的手腕处。
祝文思咬住唇,满是心酸的垂下了头,见此安易丞俯身在她耳边道,“别瞎想,我是看你太瘦了,不放心。”
祝文思抬起头,有些不信的看着他,这真的是自己那个不怎么在乎自己的丈夫吗?
老大夫一边把脉,一边皱眉看着他们,半晌后才收回手,清咳一声。
安易丞与祝文思连忙看向他。
老大夫先是看着安易丞,“你娘子的身体很不好,这样的身体有了身孕后最好不要劳累,不然孩子肯定保不住的。”
祝文思一怔,她抓住字眼瞪大眼道,“大夫,您说什么?”
老大夫闻言又对她柔声道,“恭喜,你有喜了,虽说脉像尚浅,但老夫把脉这么多年,不会有错的。”
祝文思又惊又喜,她的手颤抖地放在腹部,眼泪唰地一下便落下来了,安易丞默默的握住她的肩膀,然后看向老大夫,“精心养着,情况会好很多吧?”
这也算是废话了。
不过老大夫见他并没有不耐烦后,便开了一道药方子,“每天晚上服用,切记不可着凉,不然很麻烦的。”
“多谢大夫。”
祝文思的身体亏空太久了,得慢慢的补,所以药并不便宜,加上之前所买的东西,他们一下就花了近十两银子。
“我、我要做娘了。”
坐在回去的牛车上时,祝文思还是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