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褚依玉什么意思。

好在褚依玉没多在此事上纠缠，她从身后变出一个食盒：“娘娘，臣妾早起亲自熬煮的南瓜小米粥，昨日宴席上您也没吃多少，多少喝一点养养胃。”

不等白芫说好，褚依玉便踩着婀娜摇曳的步伐，来到她的跟前，甚至挤走了床边的如意。

白芫觉得，脑袋更疼了。

打开食盒，小米的糯香和南瓜的甘甜，一丝一缕地往白芫鼻子里钻。

她的肚子，非常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白芫面色尴尬，甚至慌张地想要去捂住。

手都伸到一半了，才想起来这动作有多傻，连忙收了回来。

褚依玉伺候白芫，从不假手于人，她熟练地拉过一边的凳子坐下，搅拌了下粥。

香味更加浓郁了，白芫感觉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褚依玉也不吊着她，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便送到她的唇边：“娘娘，尝尝臣妾的手艺。”

南瓜绵密，小米糯软中还能尝到分明的颗粒感，甜丝丝的粥水在舌尖滚过，流入胃部，白芫此时才像是被唤醒似的，非常想要抻胳膊抻腿舒舒服服伸展个懒腰。

只是碍着褚依玉还在场，她忍耐下来，但眉眼间的放松和愉悦是掩藏不住的。

褚依玉笑着问道：“可还合娘娘的口味？”

“很好吃。”白芫是真情实意的，“很甜，但不会泛酸，我很喜欢。”

褚依玉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臣妾想着娘娘昨日饮酒，今日嘴里定然没什么味，便擅做主张多放了些糖，还好娘娘喜欢。”

白芫冲她感激地笑了笑：“妹妹真是体贴周到，劳烦妹妹了。”

褚依玉掏出帕子，为她擦了擦嘴角的粥渍：“娘娘说的太见外了，能得娘娘的喜欢，是臣妾的福气。”

“……”一时之间，白芫还真分辨不出她说的是喜欢她还是喜欢她做的粥，白芫不敢随便搭话，笑了笑没说话。

褚依玉见她吞咽的速度逐渐减慢，问道：“娘娘可是吃好了？”

其实白芫本来是没什么胃口的，被褚依玉的甜粥打开了食欲，但也吃不下太多，白芫正在犹豫要不要停下呢，闻言点了点头：“嗯，我差不多饱了。”

褚依玉又给她擦了擦嘴，不知道是不是白芫的错

觉，总觉得褚依玉的小手指若有若无的搔刮着她的脸颊，但等白芫细心去感受的时候，褚依玉已经先一步收回了手。

白芫也不好再问。

毕竟一个妃嫔，都像是婢女一般伺候自己了，难不成还要求对方做到真正婢女的标准，还不允许小失个误了？

白芫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是她最近总是在心里腹诽皇帝薄情，现在看谁都想内部消化的心思作怪。

吃完饭，白芫还不知道怎么安排褚依玉，毕竟她现在浑身酸软，一点不想起身，但让褚依玉呆在这里，她也不好闭眼休憩，总觉得怪尴尬的。

就在白芫为难之际，褚依玉起身告辞：“娘娘再休息一下吧，奴婢先告辞了。”

“诶？”白芫坐直了身子。

又是只来伺候自己吃个早饭就走？

褚依玉笑着说道：“娘娘若是舍不得臣妾，臣妾再来，只是娘娘面色有些白，怕是昨晚也没睡好，今日还是补个眠吧。”

呆呆看着她的背影，白芫油然生出一种：褚依玉简直太贴心了，如果没有任务的话，她一定会去追褚依玉的冲动！

只可惜……一想到脑袋里还有一个要靠自己才能存活下来的系统，白芫心内叹了一口气，将这份还没萌芽的感情直接扼杀在了摇篮里。

系统忽然问道：“你怎么了？不高兴？”

白芫忙摇头：“没有呀，怎么这么说？”

系统：“检测到你情绪低落，脑内多巴胺下降这么多……”

白芫扯出一抹笑：“就是觉得褚依玉其实是个好人，一想到自己要通过欺负她完成任务，就有些于心不忍了。”

系统想了想：“恶毒女配嘛，又没什么标准，段位低的也是恶毒女配，所以你只要做点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手脚坑害她，就不会真正伤到她了。”

“好主意！”白芫双眼一亮，心里暗暗计较着，吩咐着如意不要打扰自己，直接睡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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