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定庄时,项怀义正好在审案。他便躲在一旁看着,对雪瑶的表现很是赞赏。虽然他也很多次想冲上前,与雪瑶相认。
听雪瑶亲口所说,这么多人都欺辱过她,项问杰终是忍不住站了出来。
雪瑶被老人的情绪感染,亦不自觉地流下泪水。
“瑶儿,我是你二舅父……”
项问杰抚摸着雪瑶的头,泪满衣襟。
不忍让老人失望,雪瑶哽咽着,唤了一声:“二舅父!”
项问杰彻底泪奔,搂着雪瑶,哭的泣不成声。
他高大的身躯罩着雪瑶:“瑶儿,有二舅父在,任何人也休想动你一根毫毛!”
雪瑶亦是泪流满面,有家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画面太感人,项继晨湿了眼眶,项怀义抹着泪,魏新嘤嘤地哭泣着。
庄民们却在想,完了,这下怕是难逃一劫!
“好了瑶儿,等了却这里的事,我就带你回京城!”
项问杰轻轻地拍了拍雪瑶的后背,安抚着她。
随后,他转身,睨着伏在地上的庄民,眸光阴寒。
感受到他的阴冷眸光,众庄民瑟瑟发抖,却谁也不敢求饶。
项问杰正要处置这些人,雪瑶扯住了他的袖子,恳求道:“二舅父,我想自己处理这件事!”
眸光又马上变的温柔,项问杰柔声道:“好,你想怎么处置他们,都随你!我不插手便是!”
若是让项问杰处置,他护雪瑶心切,将这些人弄死才好。
项问杰征战沙场多年,自是见惯了杀戮和血腥,但雪
瑶见不得这些。
欺辱她的人固然可恨,但还罪不偿命。
“恶行小者,打二十大板,恶行大者,打四十大板,年迈者和病弱体虚者,可让家人替挨板子……”
雪瑶只让那些人挨了板子,将这些人的恶行记录在案,若是再犯,便要重重责罚,可不是挨板子这么简单了。
项问杰虽觉处罚过轻,但他尊重雪瑶的决定,说不插手就不插手,并无二议。
庄民们本以为,雪瑶会仗着有将军舅父撑腰,往死里报复他们,岂料,只是小惩以戒。
项继晨原也是如此认为,但雪瑶并未这么做,可见,她是心善的,不由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此事了结,众人散去。
项问杰进屋,看了李氏,问了一些她的情况,便同雪瑶商量回京一事。
“二舅父,恕我如今还不能随你去京城!”
雪瑶看着李氏,脸上满是担忧,“我祖母的病一直未见好,我要在这里守着她,照顾她!”
“这有何妨!”
项问杰微笑道,“瑶儿,我们可以带着你李祖母一起去京城啊!”
雪瑶为难道:“可是祖母年迈,又病着,怕是经不起舟车劳顿……”
闻此,项继晨拧眉,项怀义叹气,想劝雪瑶去京城,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