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姓名、号码与现有筹码数量都被写在场地中央的大型画板上。从第一百号选手开始选人组队。不一会儿,虞楚越就有人听到有人喊“楚月”。
他排在三号,不过由于他所体现出来的性别特征,四、五号选手手里的筹码都比他多一些。
第七十七号夺宝者张奎林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准备拿软柿子捏,先挑人傻钱多的下手。
侍者来到虞楚越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随我来,楚小姐。”
虞楚越:“有更衣室吗?”
侍者脚下差点一个趔趄,惊讶地看向他。
能够出现在这里的选手,基本上都是已经穷途末路之辈,为了一个渺茫的目标赌上自己的所有。
而当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他眼前这个姑娘……
居然问他找换衣间???
侍者用复杂的目光看了他一会儿,走到主持人身边,与他耳语片刻。
于是,连主持人看向虞楚越的眼神都跟看动物园里大熊猫一样了。
黎爵笑个不停,被虞楚越按住头,立刻噤声。
在异样的眼光中,虞楚越兀自从容地站着。
不得不说,这艘游轮上所提供的服务十分周到齐全。侍者最终还是将他带到了一间更衣室里,据说,这是下注的夫人们用来涂口红补妆的场所。
虞楚越原本也不想这么招摇过街,可是在万众瞩目之下一键换装也太玄幻了。在云梦泽好歹有废墟作为掩护,可是这里,千千万万双眼睛都像口香糖似的粘在他脸上。
【
黎爵:你可真会给我招蜂引蝶。
虞楚越:真没礼貌,弟弟!
黎爵:……
】
虞楚越跟着侍者来到更衣室里,打开化妆镜,从里面跳出一只顶着黑色靓丽呆毛的小鸡崽。
这就是那只被律黑子救下来的崽子,叫作【朱砂痣·董望舒】,是一条脑子不怎么好使的旗袍。
虽然脑子不怎么好使,不过在牌类游戏上颇为精通,一只典型的偏科生。
【董望舒】从镜子里飞出来,一屁股趾高气昂坐到虞楚越头上,化为一道光,挤掉了【包工头】的位置。
虞楚越把骂骂咧咧的【包工头】塞进化妆镜里,叹了口气,对化妆镜里的自己捋了捋耳前的碎发。
鸦黑蜷发垂落肩头,两弯黛眉飞入鬓间,眉下媚眼如丝,绘着龙凤暗纹的深红旗袍裁剪得玲珑有度,雪白狐裘披裹双肩,手里捏着一只翡翠烟斗,五指涂成了蔻丹甲。
某个不可言说的部分还被贴心地用棉花衬在了内衬里,外观上倒是看不出来什么,摸上去便知道是假的。
不过,虞楚越也不会让敢伸过来的手还能活着缩回去就是了。
此时的西方诸国正值对东方世界充满好奇的时代。
当虞楚越推开更衣室的门,那些粘在他身上的目光登时沸腾起来。
这居然是个来自东方国度的美人!
“母亲,就算他落败了,把他买回来,好不好?”他听到有个年轻小伙这样求着一位夫人,“我想要他做我的床伴。”
“我不管,”还有位和他年龄相仿的淑女名媛这么说道,“通知这次赛事的主持人。那姑娘的生死协议我们家族买单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换装手游主角,虞楚越早就习惯站在万众瞩目之下。
不过某人不大习惯,看得眼神幽远。
但如今,某人也无可奈何。
无论如何,他现在只是一个弟弟。
处于焦点位置的虞楚越被侍者毕恭毕敬地带领到一张方桌旁,其余两名选手早已经各自就位。
荷官将牌发到他的右手边。
每一副牌都是新启封的,又是由寻宝游轮的主办方亲自提供,因此不必担心在样式上作假。
待荷官发完牌,虞楚越将十几张手牌一理,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阵。
抢在牌局上筹码最少的选手出声说话前,虞楚越笑着问荷官:“在你们这儿,出老千会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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