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该拍个视频让你看看的。”阮顾明抬手看了眼腕表,“好了不说了,我得走了,你好好和秦骜谈谈吧。”
“嗯好,你开车一路注意安全,过几天我去看晨晨。”
送走阮顾明后,阮余笙先把衣服换了,然后看了看医院给秦骜开的药,记了吃药时间和剂量,接着又悄悄地把家里收拾了一遍。
算起来她才离家三天,秦骜又是爱整洁的人,屋子里自然不会乱到哪儿去,就跟她离开前没有两样。
才三天啊……
阮余笙心里叹了口气,总觉得像是过了很久了似的。
她打开客房的门,想看看秦骜的状况,却发现客房空无一人,被子叠得四四方方地放在床尾,床单上也是不见一丝褶皱。
阮余笙动作一滞。
她愣了会儿,然后转身,不太确定地打开正对客房的主卧房门。
果然,她在自己的床上看到了熟睡的秦骜。
男生在淡紫碎花的床上用具中显得格格不入,甚至像是软件抠图硬加上去的,此时他裹紧被子,侧身朝外躺着,只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侧脸和乌黑如墨的头发。
可能是生病的原因,他的嘴唇颜色比平时还要浅,有些起皮,但这并不影响他这张脸的英俊,特别是在闭眼睡觉的时候,他眉鼻的优势更加凸显。
阮余笙轻叹一声,拿来冰袋给秦骜敷上,又从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给秦骜滚手心。
男生的手很大,不光握笔的地方有茧,其他地方也因学琴和射箭等原因有着薄厚不一的茧,摸在手里一点都没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感觉,反而有些粗糙,哪里像想象中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的手。
此时这双手因为生病的缘故而掌心灼热,让阮余笙不禁想起那一晚当他温柔又笨拙地抚摸她的时候,手心也是有些发烫。
是那时候就着了凉吗?听哥说,他昨晚还淋了雨。
他居然发微信时一点都没提这些事。
就在她出神的时
候,梦梦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歇开的房门里走了进来,一下子跳上了床,跃到了秦骜身上。
阮余笙吓了一跳,赶忙把鸡蛋放到柜子上,伸手去抱梦梦,怕它把秦骜踩醒了。
但是已经迟了。
她转头刚把梦梦抱回到地板上,就听秦骜的声音带着病时的鼻音在自己身后响起:“阮余笙?”
“你醒了啊。”阮余笙站了起来,“口渴了吧?我去给你倒一杯温水。”
谁料她一步还没迈出,身后人就拽住她的手:“别走。”
阮余笙回过头,对上那双黑夜般的墨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阮顾明强调的缘故,现在看起来当真有种大型犬的既视感。
秦骜眼中一直以来的平静与淡然像是一层雾气被吹散开,眼底的情感一目了然。
她心里再次叹了一声气,柔声安抚道:“我只是出去倒水,你感冒了,多喝点热水好得快一些。”
“我自己去。”秦骜移开冰袋,硬撑着走起来,“你留在这里。”
阮余笙哭笑不得,忙把他按了回去:“我真的哪里都不去,我向你保证,好不好?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倒是你,明明病倒了,上午还发消息骗我说你到实验室了。”
秦骜抬手将她另一只手也抓住,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我没骗你,我真的去了,是导师让我回来的。”
阮余笙听了后心下了然:“那肯定是你导师看出你状态不好,你也真是的,不舒服的话就请假嘛,干嘛硬撑着去学校。”
秦骜半垂着眼:“你在上班,去学校有看到你的可能。”
阮余笙问:“昨晚提前回家也是因为想见我?”
“我以为你不回来是因为不想看到我,如果是我不在的时间点,你就可能会回来。”
“……”
阮余笙还没想好该说什么,就见秦骜从枕头下摸出了一个红包,那红包封面有点眼熟。
看了几秒后,她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她过年送出去的那封?
过年在B市父母家时,她跟秦骜提过把收到的红包压在枕头下的风俗,不过是随口一提,也没想让这个崇尚科学的唯物主义者相信,却没想到对方不仅记住了,还照做了。
甚至换到她房间睡觉时还不忘把红包转移过来
。
阮余笙有点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她见秦骜打开红包,像是想把里面的东西抽出来,不禁疑惑道:“你要干什么?”
不会是要退款给她吧?
但这样做的意义在于什么呢?
不料秦骜确实从那个红包里抽出了什么,却不是她当初塞进去的红色软钞,而是一张名片大小的卡片。
卡片上是一个黑色线条的女生简笔画和“心愿卡”三个大字,皆是她的笔迹。
——阮余笙认出来,这是秦骜生日时,她送出去的“心愿卡”!
她几乎都快忘了自己给出过这么一张东西了。
但她还隐约记得,上面还有自己用修复室的红泥印的一个拇指印,以表郑重……
秦骜抽出这张卡片,低声念道:“上面写着:‘秦骜可以凭此卡片让阮余笙答应一个要求,只要在阮余笙的客观能力范围之内’。”
“……是的。”
“我想,现在使用这张卡片,可以吗?”
“……可以。”
“我不想让你为难。”秦骜顿了一下,看向她,“但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
“嗯。”
“一直在我身边,不要再离开,也不要去别人那里。”
四目相对,秦骜看着阮余笙,等待着她的答复,而后者良久未语。
半晌,阮余笙笑了:“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在表白吗?”
“秦骜,你想和我交往吗?”
作者有话要说:沉迷看漫画!又忘了放存稿箱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