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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万年红(1 / 2)

我的缺失症男友 夭川 2304 字 2020-07-04

此后,阮余笙再也没有了秦骜的消息。

她只大概知道最后秦骜同意了去德国联培,至于什么时候去、过得怎么样等,她都无从得知,莫管家也是知分寸的人,在秦骜恢复状态后,就没有再和她联系。

阮余笙好像又回到了遇见秦骜前的生活。

工作日去国图上班,安静而专注地修复古籍,用一双巧手和一颗谨慎的心将时光修补,置身于时间流速仿佛都会变慢的工作环境之中。周末的时候就干一干恋爱导师的副业,偶尔和林蓉等好友见见面吃吃饭。

但也有与从前不一样的地方,比如她工作日和周末时的风格差异没有那么大了,上班的时候她也会化妆穿漂亮裙子,只要不太过于不符通勤就行,比如她后来当恋爱导师时会新增关于“分手”环节的课程和模拟,再比如她改变了从小到大坚持的长发,剪了一个利落的短发,给人的感觉清冷了几分。

转眼,一年过去了。

一年的时光里好像什么都没改变,但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夏季依旧炎热,蝉鸣还是喧嚣,但阮余笙清楚,今年在枝头嘈杂的是新生的知了,而去年的那群知了,已经消失在生命与岁月的河流之中,一去不复返。

“余笙,久等啦!”

林蓉穿着一个黑色吊带配牛仔短裤,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清凉。她在阮余笙对面的位置坐下,翻了翻桌上的菜单:“点了吗?”

“还没呢。”阮余笙微微一笑,这是她二十多年以来第一次留着短发过夏天,切实地感受到了短发在炎热夏季里的优势,“今天你是寿星,给你庆生呢,当然要等着你来点。”

林蓉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翻着菜单,哀叹道:“小时候对生日还挺期待,现在听你提起我倒伤感起来,咱们居然都二十九岁了啊!天啊,我还是下意识十九岁呢!”

阮余笙笑道:“同样的话你已经在我今年过生日的时候说过了。”

“好吧。”林蓉耸了耸肩,“就当这次是来探查军情的,随便点这家的招牌试一试吧。”

阮余笙打趣说:“这么没有仪式感?”

林蓉忙摆手:“别别别,年纪大了受不了,你不会还给我

准备了生日蛋糕吧?”

“没有诶,你要吗?要的话我临时去蛋糕店给你买个小成品。”

“不用啦!”林蓉赶快打消她的念头,“这个年龄还吃生日蛋糕也太羞耻了吧!而且也太甜了。”

阮余笙失笑,心里却有那么一瞬的恍惚。

今年她已经过完二十九岁生日了,家人朋友都以他们的方式送上祝福与陪伴,可以说是热闹温馨。

但她却异常想念某个深夜里那份甜腻的黑森林蛋糕。

于是生日当天,送走哥哥姐姐后,她一个人赶在蛋糕店打烊前去买了最后一块黑森林,回到家一尝,却觉得索然无味。

蛋糕是柔软的,奶油的香甜的,但却没有一丝一毫与记忆中的那晚重合。

——就像那之后,她再也没有遇见一个像那个男生一样的人。

现在回想起来,仿佛是一场说漫长也短暂的梦境。

以至于有时候她都怀疑,那个人是不是真的于自己的人生中存在过。

阮余笙的思绪回到眼前:“说起来,你家那位没生气?”

“生什么气啊。”林蓉理直气壮道,“我早就跟他说了,我每年生日的晚餐时间一定是留给我闺蜜的!”

阮余笙莞尔:“这么讲义气啊?”

“那当然了,男人可能走着走着就散伙了,但好朋友可以是一辈子的啊。”林蓉抬头冲她眨了眨眼,“再说了,你不也是吗?之前就算谈恋爱,但每年生日晚饭都会留给我帮你过。”

这倒也是。

阮余笙笑了笑,举杯道:“来,以酒代蛋糕,生日快乐!”

“cheers——”

一年过去,林蓉终于遇到了她的初恋,是一个食品公司的高管,姓程。

说来也巧,林蓉和程先生正式交往之前,两人各自喊了自己一名好友过来帮自己把关,四个人一起吃了顿饭,林蓉喊来的当然是阮余笙,而出乎意料的是,程先生喊来的居然是江议。

当时的场面一度十分滑稽,饭桌上林蓉和程先生一直以“这大概就是缘分”“世界真小”来互打圆场,缓解尴尬。

不过对两个当事人而言,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尴尬。

他们已经真正回归到了老同学的关系,偶尔还会约出来一起喝喝茶,聊聊事业和生活。

他们是同

类人,所以也能做彼此很好的倾听者。

“所以,你又分手了?”

第二天是周末,江议和阮余笙约了在林蓉的分店里喝下午茶。

听完江议的讲述后,阮余笙露出“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语气带上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我就说了,现在的年轻女孩不吃你这一套了,你二十出头时这么做还显得很浪漫,现在这么说话做事,会让人觉得你有所企图,还有点油腻。”

“这我认了。”江议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但为什么还说我是什么深柜骗婚?喷香水浇油头就是gay了吗?虽然我主张性取向平等,但如果你对着一个gay说他是直男,他也会生气的好不好?”

阮余笙大笑:“这也不能全怪她,现在的社会新闻出太多了,小姑娘都怕了,有点警惕心是正常的,不过站在你的角度上确实有点无中生有。”

江议摇了摇头:“太难了,据我观察,无论国内外,大多上三十岁的男性都愈发不修边幅,对自己非常宽容,美名曰‘顺其自然’,但女性这边也不能因此完全妥协啊,总不能觉得不讲究的样子就是直男,稍微讲究点就不属于直男范围吧?”

“你消消气,我哥也爱打扮自己,大学时人送‘花孔雀’这个外号,我嫂子说当时也有人怀疑他是弯的,但你看,最后我嫂子不还是收了他?”

“不说这个了,说不清楚。”江议顿了下,“你等下是又要去做恋爱导师了?”

“对呀。”

阮余笙做恋爱导师的事情,已经被江议知道了,偶尔他还会帮阮余笙支支招。

提到这个话题,江议便饶有兴味:“你教了别人恋爱,你自己呢?最近没有遇到新的人吗?”

阮余笙用吸管搅了搅饮料里的冰块,微笑说:“哪有这么好遇的?再说了,我顾自己的生活都顾不过来了,我不像你,工资高,三十岁之前买房轻轻松松,我那份工作你也知道,出来做个副业当赚零花钱了。”

江议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道:“算算时间,秦骜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阮余笙动作一滞。

“一年了,你还没忘了他。”江议将这一细节尽收眼底,“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非要分手呢?你跟他说一句你

会等他,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