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忍冬,“我本来不想提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毕竟你现在和晏榕……但是,我这几次见你,好像都不太开心。我……我实在舍不得你这样。”
杜蘅抬头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余忍冬露出一点纠结犹豫来,“我没想到你能和晏榕在一起这么久。但这些年过去,他似乎并没有改变,我上次在一个交流会上看他,他还是那样……如果你想通了,和晏榕分开的话……”
“我……”杜蘅吸了一口气,打断余忍冬的话,他明白余忍冬话里的意思,他想走出来,但他对实在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接受其他人,也没想到余忍冬忽然问他这种问题,“你可以给我时间想想吗?”
余忍冬眼睛亮,露出一个笑容,“好,不急,你慢慢考虑。”
至此聊完,余忍冬送杜蘅回去。
下车前,余忍冬朝他说道,“你一直贴着创可贴也不方便,不介意的话穿我的衬衫将就一下?”
“嗯?”
余忍冬指指他的脖子,“穿衬衫也许更自然一点,而且明天有暴雨,可能会降一点温。”
他边说便从后座拿出一件衬衫了,“我车子里常备衬衫,都是干净的,有时候应酬喝多了酒有味道,方便换一件。”
杜蘅感谢他的体贴,接过他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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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果然下雨。
上午从酒店去工地时,朱静凑过来,在他身边神秘兮兮的说,“老大,老大,昨天你出去之后,从你房间走出来
一个大帅哥!”
杜蘅有点尴尬,没想到被朱静看到了晏榕。
他不太想被公司里的人知道他和晏榕的关系,虽然他可能不会在公司长待。
朱静却好像注意力完全不在此处,只是一个劲的感叹,“太帅了,真的太帅了。怎么有人能长成这样。”
他们上午看完工地后,下午做高铁返回。
余忍冬和他告别,婉转提醒他别忘了这件事,说会等他的消息。
杜蘅点头,然后和朱静一起打车去高铁站。
两人刚在路边站定,一辆保时捷就停在他面前。
晏榕摇下车窗,对杜蘅说,“上车,我也回上海。”
没等杜蘅开口,站在他旁边的朱静先石化了,扯着他的袖子叫道,“是他,就是他,老大,这这这……”声音压低,凑到杜蘅身边,垫着脚问,“你们什么关系呀?”
不等杜蘅回答,晏榕冷冰冰扫了朱静一眼,“我是他男朋友,叫晏榕,他上车,你坐后面的车走。”
保时捷后面跟着一辆奔驰。
杜蘅脸色不好看,不知道晏榕今天抽什么风,他叹一口气,“有什么事回上海再说。”
晏榕偏偏不动,好整以暇看着他。
两人僵持着。
晏榕停在这里不走,后面的车堵着不动,喇叭声此起彼伏,
杜蘅不想在人来人往的马路边,带着朱静站在这里被路人围观,闹得想狗血情感剧一样。他只得和朱静说,“你上后面那辆车吧。”
朱静点头,注意力却还兴奋地停留在晏榕身上。晏榕的话确实不怎么客气,但晏榕的脸……让人完全忽略了他在说什么。
一直等保时捷开走,朱静上了奔驰,念了两遍晏榕的名字,才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人不是大老板吗!他们竟然没人知道这么大的秘密!老大真能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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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杭州到上海要开快两小时。
两个小时都和晏榕处在同一个空间里。这在从前他来说他梦寐以求,但现在……他只觉得疲倦。
上车以后,晏榕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大约僵持了十几二十分钟,晏榕才问道,“昨天去哪吃的晚饭?”
又问,“吃得开心?”
杜蘅靠在椅子上闭目假寐,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晏榕
用余光扫了他一眼,“这不是你的衬衫吧。”
随即,像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样,语气阴森,仿佛地狱恶鬼,“你和他睡了?”
杜蘅浑身一震,“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他心中翻涌,再一想这句话,顿觉异常恶心,他可以接受晏榕和别人怎样,那是晏榕的自由,但晏榕这样想他……实在令人……
他的手紧紧抓住手机,抓得指骨泛白,也不能将那种恶心压下去,只能脸色憋得通红,闭着眼说道,
“就算是,和你又什么关系?”
“哐当——”晏榕踩了急刹车,杜蘅往前一倾,连带车里的几样小摆件都掉了下来。
晏榕死死握住方向盘,好像下一秒就要翻脸,但在翻脸之前,忽然又脸色一变,“我想你应该没这个胆子,敢背着我和别人上床。”
杜蘅不语,刚才那样的话他开不了口说第二遍。
晏榕重新发动车子,慢悠悠道,“你应该劝告他,最好别打你的主意,别想和你有什么?否则下场一定会很难看。”
杜蘅吸一口气,紧紧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底一片血红,漠然看着前方的道路冷淡道,“晏榕,我们之间什么也不是。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这几天非要不放过我?”
晏榕抿紧了嘴不说话,他自己也不知道要跑来找杜蘅。
可能是酒吧之后莫名其妙生出来的一点愧疚,又或者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奇怪的意愿推着他来,再或者是实在看不惯余忍冬,他的东西,就算他不喜欢,他不上心,也不能容忍别人觊觎,这让他难受,如鲠在喉般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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