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愣着作甚,说啊。”朝黎催促道。
玉凉蘅嗯了声,淡淡道:“事先说好,这些都是本君道听途说,是真是假,并未考究。”
洛邪失笑:“仙君,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啰嗦了,都不像你了。”
“不想挨揍就给我闭嘴。”玉凉蘅瞪了他一眼,方才冷声道,“你们还记得八百年前,那个成为六界之主的后天神吗?”
洛邪:“记得,水云霁呗,昨日还提到他。”
朝黎问:“蓝无衣难不成跟他有关系?”
玉凉蘅:“他们应该算是有过一段情。”
朝黎嘴角一抽,神界的关系这么乱吗?
玉凉蘅继续道:“昨日我说过,水云霁为了登上六界之主的位子,不择手段,屠杀生灵。但要知道,杀业造的太多,会滋生心魔,而心魔强大到一定程度后,便会侵蚀神格。据传言,当年水云霁假借动乱之名,强行屠杀魔界七座边外主城,并吸走了幽界地脉之力,致使幽界断崖下的红潮水爆发,淹没了整个幽界。不少借机而生的邪魔祸害人间,生灵涂炭。单就这几项数的过来的罪名,他的神格早就被心魔侵蚀成筛子了。可最后,他确是以能与先天神媲美的至纯神格成为的六界之主。”
洛邪插嘴道:“这事我听我爷爷说过,据说当年若不是蓝无衣陨落前留下的本命法器雪桃枝相护,我们妖界至少得被他去半数江山。”
朝黎看着洛邪:“难怪方才笑面鼓师自称蓝无衣时,你反应如此之大,原来是你们妖族的救命恩人。”
“不过,水云霁这么为所欲为,没人管他吗?”朝黎好奇问玉凉蘅。
玉凉蘅看着朝黎,幽幽道:“那你看现在的六界,有人管我吗?”
朝黎道:“不是没人管,是没人管得了吧,毕竟他们都打不过你。”
玉凉蘅:“当时没人管他,也是这个原因。因为他太是不择手段,短期内实力拔高了一大截,已经成为六界当仁不让的第一,再加上有意拉拢六界编外之人,若不是他自己死了,六界就不是今日这番太平景象了。”
“至于他跟蓝无衣的关系,”玉凉蘅顿了顿,“简单点说,就是骗子与傻子的关系。”
骗子跟傻子,那不就是你跟我么……朝黎不解:“啥意思?”
“水云霁欺骗了蓝无衣的感情,并同他行了床笫之欢。”玉凉蘅淡淡道,“之后,水云霁便趁两人合欢时,用秘法,偷偷将心魔转入了蓝无衣体内,这也是为何他分明罪行累累,神格却能纯质到那种地步的原因。”
朝黎闻言,震惊道:“这水云霁他妈有毛病吧?既然不喜欢,何必欺人感情,还做出这等令人发指之事,生生将一个被自己欺骗的无辜人变成了神堕!”
玉凉蘅摸着朝黎的头,一边帮他顺毛,一边道:“别太代入,这些只是我从旁人那听来的,是真是假犹未可知。”
洛邪脸色不太好:“蓝无衣是我妖族恩人,我爷爷说他脾气特别好,人也特别温柔,六界不管何处有难,他都是第一个赶到的。他曾经的事迹,我们妖族的小孩子都能倒背如流。若真如仙君所言,我非要领着妖族众人,将水云霁的尸骨从红潮中捞出来,一人一脚,直到踩碎为止。”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朝黎抬眼看着玉凉蘅,欲言又止。
玉凉蘅对上他的目光,冷声道:“说。”
朝黎犹豫了片刻,道:“我们来此之前,并不知笑面鼓师就是蓝无衣。而方才见过蓝无衣后,我能感觉到,他并非恶人,而且从他那句他今夜有不得不做之事来看,我总觉得他可能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苦衷。”
朝黎话没说完,玉凉蘅的脚步突然一顿,他低头冷漠看着朝黎:“你心疼他?”
朝黎连忙摇手:“没有没有,只是感慨一下。”
“不过,”朝黎纠结道,“我觉得蓝无衣也挺惨的,虽然他确实杀了不少人,但也并非他本愿,我们必须杀他吗?”
“本君有伤,”玉凉蘅故意把有伤两个字咬的铿锵有力,顺便拉了个长音,“谁杀谁都不一定,先别忙着给他喊冤,而且本君才是你男人,你能不能多想想本君。”
洛邪嘴角一抽,不愧是六界第一的玉凉蘅,这么快就把人吃嘴里了。
朝黎没注意洛邪的表情,只是红着耳朵尖冲玉凉蘅道:“八字没一撇呢,你别胡说。”
玉凉蘅不悦道:“八字没一撇,还不是因为你不行,你若是健健康康的,本君那一捺昨晚就画好了。”
朝黎瞪大眼:“你才不行!”
玉凉蘅:“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本君不行?”
朝黎翻了个白眼:“就你那破绣花针,还好意思说。”
玉凉蘅:“……”
洛邪默默捂上耳朵,生无可恋的朝神祠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草仙君白眼:敢说本君绣花针,掏出来,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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