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女子望过来的眼神,心中猛地一急,就想放下怀中的女子,想向她解释。
“好难受。”他看着怀中女子痛苦地**,脸上带着一抹苍白,眉眼间带着犹见我怜,一时又犹豫不定起来。
“姐姐。”
“妹妹,你怎么样了?”苏柳故意跪伏在苏棋身边,宋玉楼抬眼望去,只见一片雪白映入眼帘,顿时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像是没认出来他一般,一股子落寞袭上心头。
“姐姐,妹妹无事,玉楼哥哥......”苏棋一脸苍白地望向男子,垂首间,眼里闪过一丝阴暗,刚刚玉楼哥哥望着姐姐的眼神,是她都未曾见过的。
衡阳郡主看着这一幕气的挥舞着鞭子,抽着面前的花圃,那开的极艳丽的牡丹花,顷刻间花汁残叶乱飞。
众人看着面前这辣手摧花一幕,纷纷后退不敢上前。
“你为何这般生气?是发现你的苏棋妹妹变了吗?”苏柳走到跟前不紧不慢道。
玉衡闻言,被说中的心事,面色顿时难看了起来,看了一眼眼前云淡风轻的女子,想也不想就一鞭子挥了上去。
苏柳看着猝不及防地一幕,条件反射般闭上了眼,猛地往旁边躲闪。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降临,她睁开了一双眼,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只见几欲落下的鞭子被黑袍男子一手握住,那竟是几日前在苏府见的那个满口胡言的男子。
“衡阳,我看你是皮痒了吧。”话刚落下,男子挥着鞭子在女子手上落下了道不轻不重的红痕。
“表哥,我错了,别打了。”一秒前还盛气凌人的衡阳,此时像一个鹌鹑般缩着脖子一动不敢动,她看了一下周围,空荡的已无一人,除了眼前的青衣女子,她眼睛转了转。
猛地推了一把身边的女子,跑了出去。
苏柳猝不及防地被人一推扎进了男子的怀里,鼻间袭来一股清香,闻着倒像是檀香。
“本世子倒是不知道苏小姐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喜欢扑进男子怀里的习惯。”
苏柳听见上首传来一道戏虐的声音,面色涨红,手忙脚乱地扶着男子精瘦的腰身急忙站稳退了出来。
“方才多谢你。”苏柳离男子三尺远,连忙蹲下拜谢道。
“你不要多想,本世子只是看她伤了那些牡丹花。”男子眼中带着一抹嘲讽,一本正经道。
苏柳莞尔一笑。
宁世子抬眼间,看到女子带笑的眉眼,一时神色恍惚了一下,“不可理喻。”丢下一句粉饰太平的话,急忙转身离开,只是那耳垂微不可见地红了起来。
苏柳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眼中的笑意慢慢地淡了下来,神色莫名,她总感觉男子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你竟然不怕他。”一道好奇中夹杂着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苏柳一惊,只见从身后花丛里慢慢挪出来一脸尴尬笑意的红衣女子,刚才的罪魁祸首。
衡阳见女子不理她,只以为还在生她的气,她向男子离去的方向看了看,只见小道上已空无一人,方拍了拍胸脯,恢复了一副山大王的做派。
“哼,今天就饶了你,不过你要陪本郡主去前面参加花宴。”苏柳望着眼前一副雄赳赳的红衣女子,眼里盛满了笑意。
垂首间,忽然看到女子白皙的手上一抹红痕格外刺眼。
衡阳呆滞地看着青衣女子托起自己手,轻轻地用帕子缠绕了几圈,眼中的敌意慢慢地瓦解了,露出一抹罕见的羞涩来。
“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做,本郡主就会原谅你。”衡阳抬起高傲的头,一脸不屑道。
苏柳看着如此别扭的人,忍不住好笑,“我怎么惹你了?”
衡阳神情一窒,是啊,眼前的女子怎么惹她了?她平日里都是从苏棋那听的面前人的传闻,不知为何,今天第一次见面,就认为眼前女子是个心肠恶毒,又善于装可怜的人。
不过,刚刚苏棋竟然那般对她,她即使再蠢也看出来了,她终于明白赵蓉儿为何总是说她傻了,可是她有什么法子,她自小便没了母亲,父亲又连年在外固守边境,没人教导她该怎么做......
苏柳看衡阳呜呜地哭了起来,仿佛小兽一般。
苏柳忽然想起来,她死后,灵魂飘了一段时间,刚好有段时间就目睹了衡阳的死,上辈子衡阳郡主嫁的是清贵望族里的公子,婚后一直无子,不过几年,小妾生的庶子庶女养了一院子,后来被查出是婚前被麝香伤了身子。
不过几年,衡阳便被后院那群女子磋磨的不成人样,偏偏丈夫又是个冷情的人,在苏棋去探望她时,她忽然发现自己的丈夫不是冷情,而是把所有的温柔小意都给了她的闺中密友——苏棋,而后不到一个月便抑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