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杏寿郎抱着手,问身后的两位同事“你们追踪的鬼是他吗”
“不是。”富冈义勇和蝴蝶忍对视一眼,富冈义勇先开的口“是下弦一。”
“下弦一哪去了”
“跟丢了。”
“”情况更加错综复杂,炼狱杏寿郎心烦意乱,他强行压下心中的烦扰,说“也就只能先跟着那个叫猗窝座的人了。”
猗窝座的速度非常快,几个呼吸间就已经窜出长长一段距离。炭治郎坐在他怀中睁着眼睛好奇地向两边看。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在空中飞驰的感觉0v0
感觉到怀中的动静,猗窝座皱着眉换了个姿势,在炭治郎不解地望向他时,他言简意赅地解释“风大,你承受不了。”
炭治郎继续扶着自己的帽子“你要带我去哪里呢”
“无限城。”
孩子握在自己的怀中刚刚好,但这帽子着实是多余的很。猗窝座嫌弃地皱了皱眉。话说回来,这不是童磨那家伙的帽子吗迎着猛烈的风,他一个挽手将帽子抓住,而后往后面一甩,那动作叫一个干脆利落。
“为什么要丢掉它呢”孩童抬起头去看他,用柔软的双手触碰他的衣服。他的眸子清澈,里面的情绪能一眼见底。
从眼睛上就能看出来他一定是个单纯的孩子。
单纯的人心无旁骛,能够更加专心致志地追寻什么。
他为什么不去追回那帽子他身上萦绕着都是童磨的气息啊,他必然是跟童磨相处了很久。可炭治郎为什么给人一种不在乎的感觉
“炭治郎。”猗窝座困扰地皱起眉,“我仍然对你感到好奇。你到底在乎什么呢”
炭治郎思索了一下,认真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等我找到答案后我会告诉你的,但至少此时此刻,我是在乎你的呀。”
他的态度总是如此认真。你从他的脸上几乎看不出真诚以外的字眼。
这样热忱的人心却是凉的。
年少心性薄凉。长大之后为什么会变成那幅截然不同的模样
此时此刻,猗窝座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恍然大悟难怪童磨会那么执着地找他。
童磨一定是在他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但我也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够了。
。
在赶路的第三天,猗窝座终于带着炭治郎来到了一个小镇里。他将怀中的炭治郎放下,然后不由分说地牵起孩童的手,带着他走向一个小小的房子中。
房子里坐着联系无限城的人鸣女。
三位透明的柱对视一眼,记下这个女人。
联络的地点会变但面前的这个鬼必然是关键点。
鸣女“你要把这个玩具带进去”
猗窝座“嗯。”
鸣女“这可是换位血战在这样关键的时候”
猗窝座“我有我的打算。”
鸣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让他进去了。
猗窝座是上弦之中靠谱程度仅次于上弦一的鬼。
他的信誉还是很有保障的。
失重感瞬间传来。降落的地点是一如既往的半空。身为鬼的猗窝座可以平安落地,但小小的炭治郎就不一定了。本来这不算什么的,但更要命的事情发生了在转换的刹那,他与猗窝座被分开了。
猗窝座察觉到手心的重量落空后猛地转头,出色的动态视力令他一下子就找到炭治郎的所在,他在落地的一瞬纵身一跃,借着反冲力直接冲向炭治郎的方位
但是下一秒,另一双手接住了炭治郎。
那是一双白皙,纤细,却分外有力量感的一只手。
炭治郎感受到老茧厚实的触感,而随着被接住的感觉,冷冷的声音传来。
“孩童”六只眼的鬼怪将目光慢吞吞地投向孩子,他皱了皱眉,“这个耳饰”
孩童脸朝着他露出一个笑容,那是个冰雪都消融,宛如太阳一般的笑。那笑竟然像极了记忆中的某人,应和着特殊条纹的耳饰,鬼都感受到被灼伤的感觉。在失神的那一刻,鬼下意识松了手。
被从半空中摔下的孩童也不恼,他不在意地重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抬起头看男人“你好啊我是炭治郎。”
眸子里印着上弦一的鬼怪还没有说话,孩童继续道“你长得好熟悉啊。眉上为什么有和我一样的伤疤呢你是我认识的人吗”
孩童澄澈的目光倒映着他的存在。黑死牟的话语卡在喉咙里,他无法对着眼下孩子说出什么。
于是黑死牟转过头,他的目光凌厉如刀,毫不犹豫对准猗窝座“为什么要带上人类”
猗窝座抿了抿唇,他解释道“他是个好苗子。而我手上没有多余的血了。”
“那也不该在这种时候”
猗窝座“但是”
“鸣女将他送至我在无限城的住处”黑死牟当机立断,“眼下是百年一次的换位血战不要让他打扰无惨大人的雅兴。”
“唉”孩童炸了眨眼,下一秒无限城的地形飞速转换,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猗窝座有些惊讶,黑死牟正直稳重,是大家崇敬的存在。他为何会包庇下炭治郎
黑死牟端正地坐下,他淡淡地闭上眼睛“先迎接无惨大人。其他之后再说。”
猗窝座本想向他借用手头的无惨之血。但实际上,每个上弦自己手中的数量也有限。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分享力量交予有天赋的普通人类的。既然黑死牟没有主动提及猗窝座想,还是自己事后找无惨大人说吧。
指尖掐进手指,渗透出一两滴血来。猗窝座不在意地拂去。
炭治郎这样的存在。
必须成为鬼。
像他这样心无旁骛,而且极有天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