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温柔的微笑都会死去,那上天都必定会感到惋惜。
。
两人等候无多时,其他几位上弦就陆续来到了。
但人还是没齐。
“童磨他人呢”黑死牟闭目养神,他的手握在刀柄之上,那是剑士的本能,“他怎么还没到”
话尾甚至带上了几分愠怒。
猗窝座有些诧异,他很少看见黑死牟情绪起伏得如此大。
黑发的青年总是冷静自持的。他身上带着一种万事都无法惊扰他的气韵所以,他今天为什么会表现得如此不冷静是因为炭治郎吗
他摇头甩去自己的想法。猗窝座,别让感性扰乱理性啊。
玉壶在原地打了个滚,他嘟嘟囔囔“在家里带小孩吧。”
几位上弦将目光投向他。
玉壶清了清嗓子,道“他啊,养了个继承人。叫什么炭治郎来着。宝贝得紧。连碰都不让我碰。”
黑死牟
好像就是刚刚猗窝座带来的孩子。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猗窝座,猗窝座低声切了一句。
玉壶又接着絮絮叨叨“那小孩真的挺不错的,既然有人类能够赞赏我的艺术嗯,他的骨骼也不错。头颅取下来应该呈在壶子上,做上好的装饰品。我的艺术品一定能为此更上一层楼对,下次去找找有没有这样的孩子”
猗窝座打断他的恶趣味发言“说重点。”
猗窝座其实也不太清楚炭治郎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在他的记忆中是玉壶将炭治郎带到无限城的。
然后玉壶转手就把炭治郎交回童磨手里了。再之后炭治郎不知道怎么地就一直留在无限城中。猗窝座后来找黑死牟商量事情的时候看见了这个孩子,觉得是个好苗子,然后就干脆留下来在无限城一起教导他。
猗窝座一开始并不在乎炭治郎。
毕竟他那时候只是个弱小的孩童。是他坚毅地站起来,不顾双手的酸软胀痛重新拾起刀剑挥舞的样子打动了猗窝座,这才令猗窝座留下来欣赏这孩子带来的奇迹。
玉壶“啊”了一声,因为猗窝座地位比他高所以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解释着“我听到些风声,好像那孩子自己跑了真是想不明白,童磨就是玩心太重了。他就应该直接把那小孩转化成鬼,要么干脆吃掉也行啊。要不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琵琶声响起。三位柱警觉地环顾四周,他们握住刀柄守在炭治郎面前,生怕人类的孩子在此出现意外。
而令他们惊异的是,几位上弦鬼竟然也同时安静下来,他们不再杂谈,而是恭敬地低下头,道“无惨大人。”
无惨富冈义勇轻轻吐气,他从没想过竟然能在这见到无惨。
旁边的炼狱杏寿郎与蝴蝶忍都进入了紧张状态,他们一动不动地盯着鬼王,眼眸里印着刻骨的仇恨。
无惨颔首,他巡视一圈后皱起眉头“童磨呢怎么还没到”
童磨平日里都是最早到的,这个时候应该叽叽喳喳地同鬼王一表忠心了。
无惨实在是有些不悦。
换位血战百年一次虽然上弦的诸位都有些性格缺陷,但在这种重要场合里还是不会出乱子的。
结果童磨这货就干脆直接不来了
几位上弦对视一眼,玉壶颤着嗓音把刚刚的话精简地说了一遍。
无惨不怒反笑,他反问道“就这样一个小玩意还能耽误得了他鸣女。”
“是。”
“把童磨给我带来。”
鸣女轻轻弹起琵琶,无限城又旋转了几番。炭治郎坐在若干鬼视觉死角的偏僻房间里,他好奇地摸摸下巴,用那双暖玉色的眼睛向外看。
鸣女不动声色地再给他换了个位置。小孩子心都这么大的吗再这样盯下去其他上弦就要发现你的方位了。
到时候她也难逃其咎啊。
童磨一下子出现在中心。他眯着眼睛,不再是平日的笑言,而是一幅冷酷中带着几分怒气的表情。在看见抵达无限城的一瞬间,他明显出现了几分不悦,却在看见比他更不高兴的鬼王的下一刻,童磨开合了一下口型,而后低头“无惨大人。”
“你眼底的恭敬哪去了”无惨冷冷地说,“是不是要我把你眼睛挖下来,把你脑子也给扯下来,你才会想起这时候到底应该做些什么”
童磨咬了咬牙,他说“实在是抱歉,我”
“一个小宠物,有什么好在意的”
童磨眼底出现酝酿的风暴,但他压住自己心头差点成型的想法,用含笑的语气说“实在是抱歉,我只是一时有些意外了。”
“意外就可以错过换位血战了”无惨冷着脸说,“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身上的血抽干”
“属下不敢。”
“谅你也不敢。”无惨撑着下巴坐下,他说“算了,你的账之后再算。先开始换位血战吧。”
他露出了一个喋血的表情“我可是很期待大家百余年的努力成果哦。虽然我喜欢不变,但是位置的变化我还是很看好的。记住,高位者才能拥有更多分量的血液。”
诸位上弦点头。童磨也归位。
在他踏进队伍的一瞬间,他不经意地嗅了嗅鼻间萦绕的气息。
他的瞳孔猛地缩放而他的脚步也毫不犹豫一转,向着猗窝座的位置,童磨眯起眼睛,用折扇抵住对方的胸膛,低声说“你身上怎么会有炭治郎的气息”
他眼中的酝酿的风暴更加凶猛“你接触过他你触摸过他你是用哪只手碰他的”
猗窝座笑了,新仇旧怨涌上心头,是的,他老早就看不惯童磨了,所以猗窝座故意激童磨“两只手。”
他火上浇油“是那个小小一只,骨骼和血液都非常美味的那个孩子对不对”
童磨毫不犹豫挥出扇子。折扇打开,尖利的边角发出锐利的光童磨的眼睛里也是冰冰冷的一片,他笑着说“看来,今天这里要少那么一个人哦不,应该说,一、只、鬼、了。”
猗窝座摆出术式,他狞笑着说“我正有此意。”
上弦二与上弦三的争斗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