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说的是:
“怎么处理?”
“带去阿达那。和另一个外族人一起处置。”
江挽听到“另一个外族人”,心就砰砰跳,怀着侥幸想,会不会是师父?
于是她想快点到什么阿达的地方,确认下。
可是才走出一小段距离,就遇到一个背着药框的俊朗青年。
垂头丧气的二哈月河青年仿佛见到主人般激动,边挣扎边大喊:“阿三哥!阿三哥!”
那阿三哥和他交情不错的样子,过来求情。
拉拉扯扯说了好一阵,这伙类似刑罚执行者的人都没有同意,阿三就提出和他们一起去见阿达。
这次执行者倒是爽快同意了。
但是这番口舌“交战”,就用了至少一刻钟时间!
换算成现代时间,是十五分钟。
江挽:“……”
你们月河人真是磨磨唧唧!
换成她,两三句就说完有结论。
不知是不是她的腹诽太有穿透力,那叫阿三的月河青年朝她看过去。
在看清她的样子时,眉毛皱成一团。
江挽:嘿,你不喜欢我,我还不待见你呢!
用力眨了下眼。
阿三朝她走过去。
江挽:干什么?干什么?要动手了是不是?
别看她进入了月河人的地盘到现在还没有怎样,就以为月河人热情好客。
并没有!
在二哈青年与她被发现的时候,那伙执行者中就有人想要当场处死她。虽然没说出来,但眼神十分明显。
要不是因为阿达那里也有个外乡人,估摸着是想提她过去问问是不是一伙的,她现在恐怕已经是一团冰冷的尸体。
这个阿三,会不会是讨厌外族人中的偏激者?
看到外族人不问缘由就要弄死那种。
江挽瞧着越来越近的男青年的脸,全身冒汗。
心里慌得不行。
“你生病了。”微凉的手按上她的额头。
江挽听见一个如汩汩清泉的声音在说。
那声音太好听了,让人舒服得好像燥热时刻饮下一杯冰饮。
警惕在慢慢撤除,然而下一秒,她就后悔自己放松得太早。
不知阿三对她做了什么,她只感觉眉心有瞬间的刺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有神智,她趴在一大块石头磨平打造而成的地板上,凉浸浸的。
江挽的额头触地,缓了几秒才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忙抬头四下张望。
这是一间石头垒出的房子。
空荡荡没有家具。
她的正前方挂着一幅看不清的画,右边的墙上有一扇窗,是开着的,可以望见外面的绿地。这时候天还亮着。
或许她没有晕过去多久,又或许这是第二天。
师父呢?
江挽努力撑着坐起来往后面看,尚未看清什么,左后方传出一个声音:“江姑娘?”
谁?
江挽想扭头去看,不想动作太猛一下把脖子扭了。
江挽:“……”我,实惨。
她连抬手捏一捏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忍着。
但是这样她就无法看左后方的人是谁了。
而且她嗓子依然肿痛发不出声音。
连咽口水都疼,似乎扁桃体发炎了。
江挽只好保持背对左后方的姿势,等着那人再说两句话好根据音色分辨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