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个人……沉默了。
江挽:“……”兄弟,再吱一声啊,哪怕一声也行。
左后方那位,坚决贯彻沉默是金。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沉默着,过去了也不知道多久,石头屋里来人。
是抓住二哈月河青年,扛着江挽走的执行者。
他站到江挽面前,确定她醒了,就抓起她甩到肩上朝外走。
“咔。”
扭到的脖子被转了回来。
就是,好TMD痛啊!
江挽包住一眼的泪,发现她现在正是面向之前左侧的方向,忙朝左后方张望。
那里果然有一个人!
一身黑衣,还带着黑色兜帽的人。
那人靠墙垂头而坐。
脸被完美的挡住了,根本看不见!
江挽:“……”
兄弟你抬抬头好吗?
这回传心术失效了。
黑衣男子从始至终没变过动作,仿佛睡着了一般。
江挽在被扛出石屋,视线中彻底失去黑衣男子的身影后,终于放弃了看看他到底是谁的想法。
她不知,在她出去的那刹那,静若雕像的男人抬头飞快朝她忘了一眼。
几缕头发从兜帽里调皮地跑出来,赫然是银白色的。
……
咚。
江挽像麻袋一样被摔在地上。
地上硬邦邦的,她感觉自己骨头都被摔错位了。
缓了缓才有精力观察这次的情况。
她的前方坐着一名威严方脸的老者。
白发苍苍,蓝色的眼眸似乎蕴藏了无尽智慧。谁也别想在他面前耍花样,因为那眼睛能将你的一切看透。
与老人的双眼对上的时候,江挽有种望进浩瀚星空的感觉。没有边际没有尽头,深邃不可探测。而自己在这时候渺小得好像一粒尘埃,飘荡,飘荡,慢慢融进星空中。主动放弃了所有的自我。
几秒后老人移开视线,江挽才从那种状态中解脱出来。不过她的目光迷离,显然心神还没有回过来。
老人的右侧站着一名漂亮的月河少女,浑身透露着一种受宠者才有的娇蛮。她皱着眉满脸的不高兴,看也不看江挽,一味想自己的心事。
少女的边上,一臂宽的位置站着阿三。
江挽的目光在移动到他身上的时候停下,她记得就是这个青年,给自己来了一下,然后自己就晕了。
醒来更难受。
他是不是对我动手脚了?
江挽眼中有火苗燃烧。
阿三也看着她,浅浅一笑,释放出友好。
“你感觉好些了吗?”阿三问。
江挽抿唇不语,用眼神反问:你说呢?
阿三似乎读懂了,朝她走过去,蹲下抓住她的手腕把脉,片刻后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低估了你身体的状态,你要再扎一下才行。”
扎?
扎什么?
江挽想起昏迷前仿佛钉入灵魂的刺痛,浑身每个毛孔都在说拒绝。
可是阿三动作很快,又给她来了一下。
这回不是扎眉心,而是手腕与手肘内侧的几个穴道。
疼。
仿佛扎进了骨头。
江挽浑身发抖,汗如雨下。
阿三还嫌不够,招手让人端上来一碗红艳艳的汤水,捏开她的下巴一口气灌下去。
江挽:小师妹,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