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阮正午的眼神透着一种老父亲的期盼,阮皙不忍拒绝,微微的笑:“好。”
她微抵着脸,平静地收下这本名册。
……
对于阮正午这样的行为,是永远也得不到秦霜妍的赞赏。
夜晚十点半后,等她从公司开完会回到家中,听见阮皙自作主张去跟段易言离婚,第一反应不像丈夫那般安慰着女儿可以换下一个。
甚至是斥责着她的无脑行为,冷艳着脸坐在沙发上,严厉问责道:“他当初破产的时候,你喜欢的不得了,现在摇身一变成为豪门新贵,你就不喜欢了?”
阮皙同样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面对母亲觉得荒唐的行为,她没有动摇离婚的打算。
“妈妈,不合适就不能分开吗?”
单单凭借着这一句话,本质上是没什么的。
可是就像是无意间触及到了秦霜妍心底的某根线,她暴怒地站起,说话的呼吸声都加重:“阮皙,你已经二十一岁了不是十二岁,什么时候能思想成熟点不让爸爸妈妈为你担心?你才跟他婚后同居多久就知道不合适?”
阮皙被指着训斥,指尖无声地抓紧了裙摆。
她承认跟段易言在一起,这个男人处处都高程度的配合着自己,表面上看是很完美。
可是她也忘记了遇到这样完美般配自己的男人,一定不能轻易的动真感情,因为这世上很少有女孩能有这般的幸运。
只有带着算计
的男人,才能做到段易言这份上。
阮皙倔脾气上来,前所未有的坚持要跟段易言离婚,即便因为母亲激烈的情绪,与谁也不服输的态度,被当场失手扇了一耳光。
整个书房的时间像是静止了,没有第三人在。
阮皙被力道扇得侧头,白净的脸蛋上立刻浮现出了手指印。
秦霜妍的情绪也猛地冷静下来,她看着被打伤的女儿,一下子就从过去被初恋情人不负责抛弃的回忆着抽离,想道歉,话到口中就卡顿住。
过了两秒,阮皙不在意般的扯了扯唇,丝丝的痛楚让她脑子更加清楚了。
那漆黑的眼睛没有落泪哭泣的意思,就这样看着人,她笑:“妈妈,我会登报公开解除阮家和他段易言联姻关系的新闻。您可以冻结我名下的资产作为惩罚,随便你。”
阮皙看着面色复杂的亲生母亲,慢慢地,又开始不笑了。
这个世界上恐怕最了解她的,就是这个十月怀胎把她生下的女人了吧。
秦霜妍是没有看错人,倘若不克制真正脾气时,阮皙自己承认,就是这么令人讨厌。
……
这场书房里半个小时之久的母女谈判,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阮皙很平静地出来,又回到房间里休息。
那个巴掌大的不算严重,脸蛋白皙的肌肤已经恢复正常。
等时间到了第二天,阮皙说到做到,她用首富阮家千金这个身份,让整个榕城的各大媒体都争相报道着她和段易言婚变的消息。
足足占据了报纸头条一整天,路边随便买张报纸都能看得见这个新闻。
也就在这天,阮皙没有在住在阮家,也不住在别墅里。
她选了市中心最繁华的酒店楼顶套房入住,泡完澡后,披着一件松垮白色浴袍,懒绵绵的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大厦下车水马龙的灯火街景,不自觉的喝了两三瓶红酒。
当晚,阮皙的贴身保镖电话都快被打爆。
但是无论是谁打进来,她的一概不接。
到了夜晚凌晨,阮皙用手指拍了拍她有点晕的脸蛋,才扶着玻璃墙,缓缓从冰凉的地板上站起身去睡觉。
酒醉的时候脑袋是空白的,什么都不想,能睡的很沉。
直到次日上午,一束强烈的阳光照射在
她浓翘紧闭的眼睫上,阮皙迷迷糊糊地转醒,发现自己满身酒味的躺在浴缸里,起身时,感觉骨头都在酸痛。
保镖这时敲了两声门,立在门外:“小小姐。”
阮皙慢吞吞地爬起来,将披滑在肩膀的浴袍扯好,光着脚去开门。
保镖见她睡醒了,态度严肃的汇报道:“您公开登报的离婚新闻,一天之间全部被撤下来了。”
——是整个榕城的各大新闻报社都被撤下,没有一家漏网之鱼敢去报道。
作者有话要说:段狗:OK,我很好。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