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轻点,明天你和我去看放榜”。
“不叫少爷吗”高中疑惑。
云父想起上次云逸没中,昏倒在现场的事情,叹了一口气“不去也好,要是……呸呸呸”嘴上呸呸呸,心里却对云逸中没报多大希望,云逸的老师早就说过,云逸够努力,但是总是还差那么一点,差什么,老师没说,云父也不知道,可老师说云逸不能中的事情,云父倒是深深的记载了心里。
摇头叹气,这一夜,除了云逸,没有人睡得香甜。
远在村里的云母,屋里一夜的叹气声。
算算日子,也是放榜的日子了,坚持要读书的老儿子,闹着不让老儿子读书的媳妇,还有家里见底的米缸,云母就不住的发愁。
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可又舍不得点灯,借着月光,走到了自己陪嫁的木箱子边上,打开箱子,伸手在里面摸索了一会,拿出一个包裹。
包裹打开后,一层又一层,最后,展现出了里面包裹的东西,是一副金耳环。
云母摸着金耳环,眼睛里都是不舍,这还是自己娘家给的陪嫁,之前还有一个手镯,一个钗子,现在都没了,被云母当了死当,换了银钱。
想了想,收了起来,放在了自己枕头下面,没在收回箱子。
隔天一大早,云父就醒来了,看云逸还在睡,就没喊,把做好的饭菜放在桌子上,又怕云逸起来看不见人,于是留下了高中,自己一个人去看放榜了。
云逸起来的时候,云父已经离开一个时辰了。
“放榜一般不是正午吗,父亲这么早去也是没有用的”。
“老爷不是想第一时间知道少爷的成绩吗”高中笑着,不过带着勉强,少爷可是2次都没中,这次要是……
“少爷要不要也去”。
“不了,我有事”。故事写好了,也该去找找书店了。
“有事!!少爷要去哪里,高中陪你一起”。高中怕云逸一个人,要是没中,万一想不开。
但云逸更担心,云父一个人,“你去陪父亲吧,我自己可以”。
“可老爷”云逸一记眼神,高中闭了嘴。
“这就去,这就去”,赶紧的小跑出去了,不知道怎么了,以前的少爷也会这么看自己,可从来没有让高中这么害怕,这是不是就是别人说的,嗯,气势,对,气势,高中也是见过青天大老爷的,觉得青天大老爷的气势都没有自己家少爷的足。
耳根子清静了,云逸吃完饭,就去了书社。
还没进门,就受到了掌柜的欢迎。
“云童生来了,快,里面请,里面请”掌柜和云逸倒是熟悉,云逸爱书,喜欢买书,花了不少钱在书上,一来二去的倒是和掌柜的熟悉了。
“今天您要买什么书,我们这里倒是……”。掌柜介绍。
“学子今天不是来买书的,而是想要让掌柜的看看,这能不能收”云逸递出自己写好的故事。
掌柜被打断也笑眯眯的,接过云逸手中纸张“云童生这是……”。
“闲来无趣,家里也有些艰难,知道掌柜这里也收故事,随意写写”。
说完,就看见了掌柜一脸可惜的样子,这个时候,能写书的学子,大多是对于自己学业上没有追求的人或者已经放弃科考的人。
毕竟写书费时费事,要考科举的根本没有时间,不过想到云逸家里的情况和云逸自身,掌柜也理解。
埋头看了起来,一开始,觉得读的有些白话,很是口语,后来,嗯,这学子怎么了,再后来,原来是这样啊,再往后翻,没了。
读到这里停下了!!
“这,这结果如何了”。掌柜被吊起了胃口。
云逸笑笑,掌柜也是人精,“这故事倒是新颖,云童生看这个价格怎么样”掌柜伸出了5只手指头。
云逸摇摇头。
掌柜解释“云童生第一次写书,不知道行情可以理解,给您5两,的确是高价格了,其他的学子第一次送书来,可不是这个价格的”。
“我知道,掌柜不要着急”看掌柜急着解释,云逸安抚“并不是觉得银钱少,只是学子第一次写书,也不知好坏,更不愿掌柜担这个风险,学子有一对策,掌柜听听可否”。
不是嫌弃银钱少,那是“云童生有何对策”。
“学子这书,学子自己出印刷费用,成品书寄放在掌柜这里卖,每卖出一本,掌柜可得一份钱,您看如何”。
这方法,倒是新颖,掌柜摸着下巴,看着云逸,“云童生这可要想好,印刷可是不便宜的”书为什么这么贵,不就是因为印刷贵吗,现在还不是活字印刷,每一本书都来之不易,才会昂贵。
云逸一笑,活字印刷,很简单“掌柜同意即可,学生自有办法”。
“同意倒是不难,只是,云童生这是准备去各个书店去……”,掌柜也是人精,这书只有自己店里有和府衙所有的书店都有,那可不是一个概念的。
云逸心里暗叹掌柜老狐狸,“掌柜肯帮我卖,学子不胜感激,这书只会再掌柜这书店出现,当然,掌柜也要努力的去推荐”。毕竟书卖的好坏,和书店的推荐有很大的关系。
“那是当然,不过这细节和……”掌柜搓了搓手,云逸一笑。
掌柜立马说“云童生可不要嫌弃老夫爱财”。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何有嫌弃之理”。
掌柜哈哈大笑“云童生明理”。
和掌柜商量好价钱,云逸还没出去,就被高中堵在了书店。
看高中一脸欢喜的模样,云逸的心落下来了。
高中看到自己的少爷,拉着云逸“少爷,你中了,而且还是第三名,你现在是秀才了”。
高中的声音很大,大到外面的人都看向云逸,眼里都是羡慕和钦佩。
第三名,这个排名倒是出乎云逸的意料,毕竟没有考过科举,可不管如何,成了秀才就行。
掌柜听了,立马道喜“现在可要改口了,云秀才”说完拱手。
云逸回礼,“谢谢掌柜”站直身体“以后望掌柜多多推荐学子的书了”。
“那是自然”不看在那钱的份上,也要看在云逸秀才的份上,考了3次,考上了秀才,在云逸这个年纪,往上一步的可能很大,再说,卖一本书给的提成还不错,掌柜的也不会和钱过不去的。
而在一边的高中,摸着头,少爷说的书,什么书啊。
主仆两人回到家,报喜的正好到了,云父正一脸高兴的给了喜钱,旁边的人也都来祝贺,云父更是撒了不少的铜钱。
看见云逸,上面一把抓住云逸的手“我儿有才,我儿有才啊”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