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的猫,怕是一只被阉了的还发情的公猫,声音哑哑的,听得人想一脚把它踹走。
底下有个男子的声音传来:“你想多了,就只猫。”
“我听见人。”康敏辩驳。
“你总说听见。姓陈的不会再回来了。”
木耳这才听出与康敏偷情的是白世镜。
丈夫死了才几天,她就迫不及待养汉子,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康敏与白世镜又躺会床上。这会儿他们躺得安稳,没似最初那般情意绵绵。
白世镜不住安慰:“杀他的又不是你,你怕什么?”
康敏吸口气:“我毕竟把那信给了朱和尚。”
“杀他的是姓朱的,要索也索他的命。”白世镜的动作不安分,想做些什么的意思,“你使唤那小子去找姓朱的,想借刀杀人?”
康敏笑道:“是借朱和尚的刀杀他。”
白世镜问:“你跟他有什么仇?”
康敏与白世镜一并躁动,边躁动边回:“谁叫他看不上我来着?”
白世镜跟着笑:“原来不喜欢你的人就要死,好在我喜欢。”
两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激烈到木掌门咬了口连城璧的手。
连城璧才把他松开。木掌门把脸扭过去,场面少儿不宜。
康敏与白世镜都兴奋不已。康敏说话越是带着愤恨:“还有姓段的小子更可恨!”
白世镜也露出杀意:“我找人去将他做掉。”
“不必,我自有对付他的法子。比对付乔峰的更狠。”
“还要更狠?”
“慕容复答应帮我们,前提是你当上帮主就助他复国。”
白世镜的动作停缓,喘着气:“这事,哎呀,不成不成。”
他们这些江湖中人纵然再心机,不背叛大宋的底线还是有的。
康敏仍旧笑:“又不是叫你真的帮他。”
康敏这人心机忒重。
她一面叫慕容复假意约段誉在城隍庙见面,打算自己亲自前往再给段誉栽赃个玷污女子清白的罪名。
另一面把陈友谅遗留下来的珍珑棋局请帖送给慕容复,这帖陈友谅一共有三封,前两封持帖前去的人俱音讯全无,料想慕容复也不能幸免于难。
木耳听得这对男女笑得张狂,真想下去好好扇他们嘴巴。
连城璧拦住他:“你先说今晚过得值不值吧?”
木耳眨着眼想半天,特别值。
最值的还不是抓住康敏的狐狸尾巴,而是发现连城璧就是阿城。
看来比起对付康敏和白世镜,对付连城璧才是首要。
木耳反过来激他:“这局算我输。你敢不敢再跟我赌一局?”
连城璧特别高兴。木耳总算对他有反应,哪怕是不服气的反应。
他连木耳想赌什么都不问就连连说好。
“你替我三弟去见康敏,不能用武功。全身而退就算你赢。”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木耳就不信连城璧能不掉进康敏坑里。
连城璧依旧信心满满想都不想就答应。
他有个条件:“我要赢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可要加到两个。”
木耳不怕他。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木耳索性帮着康敏坑一波连城璧。
见连城璧提前走入城隍庙,木耳立马驾起最快的轻功,跑回杏子林,让镇上的孩童传出消息:“日月魔尊掳了陈夫人,要在城隍庙行事!”
一众好汉听得女神要遭人侮辱,那人还是魔尊,登时同仇敌忾抄家伙要跟连城璧决一死战。
木掌门悄悄打起小算盘
这帮人铁定打不过连城璧,可只要连城璧一出手,赌局他必输无疑。从前木耳输给他的一个条件,自然一笔勾销。
夕阳的余晖映在庙顶的青瓦上。
密密的人影包围了整座小庙。
对方是魔尊,一般武林人士还不敢上。
直到乔峰乔帮主骑马赶到,大伙儿心才定下。
白世镜有些犯浑,昨晚说好的段誉,怎地今天成了魔尊?
但见段誉跟在木耳身后,对他还有怒意,心想事情败露,不免担心起康敏的安危。
白世镜骑虎难下,但大叫道:“魔头,还不速速放了陈夫人!”
庙门打开,出来一人。
姑苏慕容。
魔尊在哪?陈夫人又在哪?
白世镜斥道:“想不到堂堂慕容公子干得这等勾当!”
慕容复只笑着反问:“复做过什么不该做的?”
康敏在丫鬟搀扶下,出现在众人身后。
她面带怒意。正是慕容复告诉她段誉改了时间,叫她晚来一个时辰。不想竟整这么一出大戏。
既不见魔尊,也不见坏事,众人只道是江湖谣言害人,一哄而散。
连城璧跟鬼魅般出现在木耳身后,竖起两根手指头:“两件事。”
木耳真想把他的手指头掰折。
连城璧收回一根手指:“现在我就要你做第一件。”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叶西可逆不可拆”灌溉的营养液20瓶,这个名字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