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喜欢不许我喜欢?”木耳说着就走到张无忌床边,犹豫着该用个什么暧昧姿势表达自己真的喜欢。然而他一想到张无忌到处跟别人欢愉,他就一点下手的兴致都没得了。
宋青书不拦也不慌:“你身边比他好的人不知多多少,哪会轮得上他?”
“哪有人比他好?”
木耳违心地说着这话,真实想的是就连天青都比他好。
宋青书如数家珍:“叶少侠、傅少侠、连城公子……我可心动得不得了。”
“连城璧不是个好人,你别被他骗了!”
木耳下意识点某人的名,宋青书笑得更欢,道出句话叫木耳脸红:“原来掌门对他也有意。他可急得不得了。”
“我对他没有意思,你不要乱猜!”木耳又急又气,好想把他家的张无忌丢出去给他点教训。
宋青书笑几声立马想到伤心事,笑不得出:“掌门若有意,及早把握。迟了恐给他人捷足先登。”
宋青书边说着边回忆,要当年两人还是武当山的小童时,他就跟张无忌说明说真,以后他会不会时时想起自己呢?会不会不去找别人呢?
宋青书总不愿面对自己的真实想法,只细声与木耳喃喃:“还是早些的好。”
木耳越给他说越不舒坦,索性连开导他都罢了,闪现推门快走。
他走得太快,某个在屋顶偷听已久的人来不及撤退。
木耳出门一回头,就撞上那人的目光。
木耳更慌乱了,差点没信宋青书的鬼话跟那人说自己的心思。
连城璧在屋外看不见木耳的毛躁和红到脖根的脸蛋,只听到他吼什么“没有意思”。
木耳对他还是没有意思。连城璧胸口堵得慌,看见木耳本人堵得更慌了。
他支支吾吾半天,出来句傻话:“我刚来,里边什么都没听见。”
木耳心不在焉:“你跑屋顶干什么?”
“漏水,修屋顶。”
“噢。那你继续。”
木耳头脑比他更昏,不管他说什么都只能诺诺回应,旋即逃之夭夭。
连城璧只恐他不信,恐他回头试探,真的老实地在屋顶搬砖弄瓦倒腾半天,偷偷瞄去,木耳早不知所踪。
出来个霍天青在房檐下的竹椅翘着二郎腿:“今个儿这么主动替兄弟干活?”
木耳一路小跑回正殿,他想坐下,坐不安稳,想喝茶,胃不舒服,想继续跑,怕出去见到连城璧,不跑吧,万一连城璧又跟到这边的屋顶怎么办,真真坐立不安不知所从。
身上两处大穴冷不防给人点住。
是叶开。
木耳再快也要五六秒才能解穴,叶开趁隙拉住他的手腕,又探探他额头:“没毛病啊,不像走火入魔。”
叶开这家伙探完额头,竟然顺势揉他的脸颊。
恢复过来的木耳一把将他的手拍开。刚甩掉一个讨厌鬼,又来一个。
叶开习以为常的厚脸皮,张开臂膀,要做拥抱状:“小可爱你可说过咱俩独处的时候嘿嘿……”
“你敢过来我就要你死在这。”木耳不想跟他开玩笑。
叶开揉揉鼻子:“火气真躁。”
“我对你没有意思,你不要纠缠我。不然我真叫人把你从嵩山赶出去。”
叶开脸皮厚得很:“那你对谁有有意思?”
木耳差点搬出连城璧,还好能咬紧牙关,回答“没有”。
叶开拍手:“我再问你,一个人怎样才能让你对他有意思?”
木耳眼珠子转两圈,想到连城璧先接近他,老在他眼前晃悠,晃悠得多了,忽然就对他有点意思了。
至于叶开这么问,木耳只能回答:“随缘。”
叶开又拍手:“对嘛!我不就制造缘分?”
“不需要,谢谢。”
“你不喜欢我也行,喜欢阿雪也可以啊。”
“滚。”
看来叶开是个跟宋青书一样慷慨的人,木耳老烦这种人。
叶开又道:“只有一条,你不可以喜欢毕连城。”
“凭什么?”木耳十分不满,几近要同他打一架。
“你要喜欢那个人,我要输给阿雪。”叶开醒醒鼻子,“所以你最好从我们两个里面挑一个。我是真心喜欢你的,阿雪也是。”
“傅红雪?他为什么要赌我跟连城璧?”
木耳脑子一团浆糊,就把连城璧的真名都给说了出来。
叶开眉角上挑,不无遗憾:“原来你知道他是连城璧。看来我真的又输给阿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