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耳故意闪烁其词:“他是连城璧怎么了?”
叶开追着他有点心虚的小眼神:“你说他是连城璧怎么了?”
“反正他不算坏人,现在不算。”木耳暗暗责备自己说溜嘴,日月神教那叫魔教,魔尊怎么不是坏人了?他被叶开的眼神追得急,动手推他一把,“看什么看,不许我诱敌深入?”
叶开扑哧笑出声:“很好,诱敌,深入。你怎么不诱我?”
木耳瞧他比划的手势,脸越来越红,好想把叶话唠两只手剁下来。
叶开冷不防就动手,就又把木耳搂住。
这条死人不知刻意针对木耳的武功路数,控制住他弹琴的两只手,木耳就反抗无门。只能跟条被捕入网的鲜鱼,扑哧扑哧地闹腾。
叶开把头凑近他的嘴,一副要亲上去的样子。
木耳拿头撞他的头,叶开轻松地躲开去,笑道:“你再叫再闹,我敢保证必定深入。”
木掌门看着左右无人,跟他硬碰硬没好处,只好忍气吞声,嘟囔着:“你跟傅红雪打赌不可以抱我,不讲信用。”
“我都赌输了,赌约就结束了。”叶开输掉赌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胡说,你没输,我才不喜欢连城璧。”木耳挣扎着要脱身。
“真的?”
“真的!”
叶开才把木耳放开,看木耳要拿琴,又闪过去牵住他的手不叫他拿,笑道:“你又打不过我,能别做无用功不?”
木耳生气地甩开他的手,背过脸去:“你真烦。”
叶开无论怎么被抱怨,厚起来的脸皮都能笑逐颜开,他戳戳木耳的腰:“你说你不喜欢连城璧,证明一下。”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得什么证明?”
“去京城不带他呗。”
被选入朝廷正派名录的门派,每年初春都需派人赶往京城六扇门通报情况。今年是嵩山派第一年觐见,木掌门早打定主意亲自前往。
他是对连城璧有好感的,于是早想好带毕连城一齐前往,叶开这提议叫人很是不爽。
可有什么办法呢?木耳不敢跟别人承认这件事,只好死鸭子嘴硬:“我没打算带他去!每次都是他自己跟来的。”
“你不会找个办法让他不跟么?”
“什么办法?”
“让他跟我,我帮你看着他。”
木耳无语,这么损的主意只有叶开能想出来。
叶开又激他:“你是不是怕?”
“怕什么?”
“怕我抢你男人。”
木耳又要捞琴打人,叶开忙摇手:“放心放心,我对他那种一点兴趣都没。我只喜欢你这样的。”
木耳黑着脸,不知自己前辈子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遇着叶开这等没皮没脸的。
“那就说定了。”叶开自己点头。
“说定什么?”
“找个事让我跟连城璧去做。你跟阿雪去京城。”
木耳脑子有点混,是说定了这件事吗?
总之去京城的路上,木掌门身后跟的是比叶开要好要安静一百倍的傅红雪。
傅红雪很冷,又很暖。
坐马车的时候他总是坐在帘子外边,规规矩矩地戴个斗笠,哪怕下雨也不进去,简直比车夫还车夫。
到吃饭的时候他又保持距离地坐在木耳对面,见着木耳吃到大半他才快速动筷吃饭,他在观察和预判,但遇着木耳喜欢吃的、多吃的菜,绝不多吃一口。
至于遇着什么觊觎木耳美色的牛鬼蛇神,不叫他们断几根肋骨是决不罢休的。
木耳好像还是第一次带傅红雪出来,体验极好,省心。
除了有点闷。
闷到木耳得自己找话跟他聊:“你跟叶开怎么老打赌。”
傅红雪回答:“不跟他打赌他会一直缠着我。”
同是天涯沦落人呐!木耳又想起叶开笑得阴险的厚脸皮,更叫人生气。
“你们都打过什么赌?”木耳问他。
傅红雪记得他们打过的所有赌。比如谁先能穿越边城的大沙漠找到绿洲,比如谁能捉回万马堂的汗血宝马,还有……
比如木耳喜欢谁。
傅红雪不敢讲最后那个赌,只秋水潋滟地望着木耳。
他很想跟木耳在一起,厮守一生那种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