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们应该不知道,太过久远了,就是我以前都未曾听说过,还是回京后主子与老奴说起过此人。”
齐千斩见血衣也是好奇看来,娘娘一笑,道:“鬼十八,黑山地宫内的暗裔精气便是此人折返取走的。”
血衣握弓的手顿时一紧,青筋蠕动,就是呼吸,都显得有些急促起来。
“血师兄?”舒媚儿颦眉,玉指轻轻点了下血衣。
血衣长长呼了口气,回过神来,道:“难怪今日公公会传玄鹰令了。”
玄鹰令只有在东厂危难时才能响起,令下都是隐藏在世俗的绝世高手。
见舒媚儿好奇,血衣继续的道:“剑封黄泉百鬼寒,仰啸苍穹天门关,待得来年重现日,阎罗哪敢来人间。”
“他...他...是帝狂?”舒媚儿惊呼一声。
血衣摇摇头,帝狂恐怕以后都不会出现了,那是必死之地,僵死之局,“鬼十八,帝狂帝狮麾下十八鬼将。”
就是容颜似仙的舒媚儿都不禁咽了口唾沫,试问苍天谁人敢不知帝狮。
剑封黄泉百鬼寒,
仰啸苍穹天门关,
待得来年重现日,
阎罗哪敢来人间。
气运之争他剑封地府,啸镇苍天,就是极乐如来,南海菩萨都未敢言他一个不字。
“公公,您不会弄错了吧,受到您的指令后我与冷月师兄便暗中探查过苟府,他们都管他叫九爷,跟十八可是还差着半数呢。”舒媚儿想了想,凭直觉她觉得老九不可能是鬼十八,毕竟哪里有人能活几百年啊。
“呵呵,因为他三年前曾有一败,道行减半了吧,所以取一半,九之数。”齐千斩淡淡一笑,见二人又是好奇,接着道
:“具体的老奴也无从知晓,仅在帝都听主子谈起过。”
“如果他未曾损伤,今日我又哪敢造次啊。”齐千斩轻轻一叹,就是权如阎罗的他都不得不钦佩那传说中的鬼将。
“我也是在古籍上偶然发现的。”见舒媚儿眨眨眸子,血衣知晓她想问什么。
齐千斩挥手打断二人谈话,撇头看了一眼唯唯诺诺的武将,见他早已听得满头大汗,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道:“传令,战!”
“十八鬼将鬼十八,道行出神入化,名列三清,此时道行损尽,这一万多人算是为他送行吧,毕竟他为我大明气运之争出过力的。”齐千斩手掌举起,而后轻轻挥下。
守城武将牙关一咬,朝着城下一万一千四百余人吼了一声。
“战!”
音浪袭来,一万多声怒吼气势如虹,震慑青天。
“战!”
一千四百人掠在前头,身后一万黑甲铁骑如潮水般直奔老九,杀气滔天。
血衣刚拉满了的弓被舒媚儿伸手拦下,见她隐隐摇头也是轻轻皱起眉头,最后还是收回了箭矢。
“公公,想必今日战果已是无疑了,媚儿与师兄多年未见,想向公公借些时辰,尽尽地主之谊。”
齐千斩眉头虽是皱了皱,却还是点头许下。
正月初八,卯时。
天色朦胧,鸡鸣犬吠更甚,金陵城小部分奔波日子的小老百姓已是起身出门,赶着自己生活的命脉。不过大部分贵胄家室却还是沉在梦中。
苟府轩宇阁,苟三安静的躺在厅房里,面容惨白。
苟玉溦斜坐在床头,双瞳红肿,想来是流泪多时,她抚摸着那张苍白的脸颊,刚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而下。
苟立人负手站在床边,腮帮印着紧咬的牙关,手中将那个先前老九送来的玉瓶紧紧撰着。
宁欢欢瘫软在宁王怀中,俏脸上两条尚未风干的泪迹再次被决堤而下的泪水淹没,此刻她一点儿也不美,一把鼻涕一把泪。
“阿成住手!”见阿成抡起巴掌就要往舒媚儿脸上招呼,苟立人喝了一声。
“大哥!”阿成怒目而视,最后放下举起的手臂,他整个人都哆嗦起来,鼻眼发堵,他撇过头去,不敢让人看见他那张哭泣的脸。
苟立人深吸了口气,
转过身来,说不出是何表情,他看向刚进来不久的舒媚儿,道了声谢:“多谢舒小姐救命之恩。”
也是在这时,一个鹤骨仙风的老道士收起为苟三传真气的手掌,边擦额汗边道:“如若不是故意错插了半寸,即使用封血决怕也无力回天了。”
苟立人点头,恭敬的道了声谢后,看向还在避着脸的阿成,沉声道:“传令都指挥使,封锁金陵城,在小三未醒之前,一只鹰一条犬都不准进离半寸。”
“程铭如敢不从,杀了便是。”
阿成憋屈了半晚上,早就等着苟立人这句话,伸手抹了那满脸的鼻涕泪水,大步跨出轩宇阁,嘶吼道:“备马!”
“传一级族令,封锁家族在大明的各处经营,暗中支持爱新觉罗一族,老娘要亏空他的国库!”
正午时分,一则昨夜的消息在金陵大街小巷中疯狂席卷,最后犹如倾海浪潮,席卷整个大明王朝。
神机堂一万真武黑甲铁骑全部单膝跪地,刀子从后脑勺插出口,拄在地上,无一人生还!
八百九十三名明动江湖的宗师境高手,五百零七名隐世宗师境高手全部浮尸金陵城北,所有人的致命伤口都一样,被一枪贯穿胸口!
北城城墙脚下,三百名卫兵死像惊恐,大部分好似被直接吓破了胆而昏迷在地,最后冷死在城墙下。
高耸的城墙上,那漆黑如墨的“金陵”二字被分割开来,一柄雪白长枪钉在二字间中,枪尖顺势钉着一具尸体,正中眉心,他名齐千斩,东厂宦官。
在金陵二字的正上方,一个簸箕大的狮子头银光闪闪,真气所化。
昨夜彩霞漫天,吼动乾坤,不过也仅是盏茶时辰。
且闻一人缓说枪来:惊魂、君王、御天、忘川、雷火、湮灭、拜将封侯!
PS:这章还是补昨天的,好可怕的雷,晚些再有两章,静候~打脸~